p; 可邱燕莹却是脸色冰冷。
“他不会找我帮忙,我也帮不了他,因为墨子行会早就不属于我们了。”邱燕莹说话间攥紧了拳头。
长宁听出了端倪。
邱燕莹这二十年来都没有回家,墨子行会也没有人寻找过她,显然是有什么变故。
“是持令者。”长宁道。
显然,墨子行会里有这个本事和地位,能接触到三位矩子徒弟的人,应该只有持令者本人了。
“没错!”邱燕莹脸色铁青:“就是他告诉我父亲要传位给二师兄莫书翰,还要把宋整逐出师门的!”
长宁波澜不惊的脸色闪过一丝惊异。
原来如此。
长宁还记得,宋整当初离开墨子行会的原因就是前任矩子看上他,想传矩子之位给他。
可宋整很清楚,他是皇帝派来的奸细啊,目的就是骗得矩子令和墨武,而他如今改变主意,为了老矩子和墨子行会的未来,他决定连夜离开。
可这事儿从持令者口中说给邱燕莹的,却是另一个相反的版本。
他说老矩子想传位给莫书翰,还唆使邱燕莹干出偷走矩子令交给宋整的事。
这一套离间计下来,两名最有力的竞争对手离开了,持令者压力骤减。
但还剩下邱燕莹这个女人,所以持令者就把宋整的下落透露给邱燕莹,让她在老矩子死后追去庆安一探究竟。
这一来二去,墨子行会便落在了持令者手里近三年。
待邱燕莹意识到问题所在,才发现行会内部已经变了个样。
当初忠心老矩子,想扶持两位新矩子之一的人不是已经被派去长安外,就是保持沉默,甚至支持持令者“等待”两位师兄的主张。
那时候起,她就怀疑持令者的居心,直到近日,一切真相大白。
“殿下或许不知道,我从官奴司逃跑时曾遇到过一伙山贼,因为山贼的追赶,我被人从林间小道逼到了官道上,撞见了宋宜晟。”春晓说出一桩旧事。
长宁挑眉。
这件事她是知道的,当初在庆安官奴司,她算是第一个“逃”出来的,但她没有逃走只是去取墨子机关术而已,而春晓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策划逃跑。
但没想到撞上了宋宜晟,宋宜晟还因为春晓护身的肚兜和宋宜锦的一模一样,断定春晓和莫家关系匪浅,加之春晓头上的奴字刺青,他便将春晓带回来辨认长宁是不是“莫澄音”,当时还给她造成不小的危机。
但现在想来,这当中难道还有什么猫腻?
春晓点头:“殿下或许不知,我在柳家进长安的队伍里看到了那个追赶我的山贼。”
“他已经是个小统领。”春晓强调。
长宁闭上眼。
显然,她明白了春晓的意思。
最近虽然军事调动很多,但除了此前慕清彦在鹰眼关对抗突厥那场战斗以外,大楚境内还没有真正的战斗。
既然没有战斗,就没有军功晋升,说明那个山匪,就是柳家的手下。
显然,柳家早在最开始就对长宁进行监视,所以才把春晓“送”给宋宜晟,配合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