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杨德海,而不是云月长,而且云月长的年龄显然也不符合邱燕莹的记忆:“难道这当中还有什么变数?”
长宁抿唇。
不管有什么变数,她都必须要尽快解决突厥问题。
这一程往来长安十分费时,而慕清彦只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她不能再浪费时间在不重要的事上。
“好,只要抓了他,不怕他不说。”邱燕莹也是混过军营的女子,所以行事干脆爽利。
“殿下是愿意相信我娘了?”春晓一脸喜色。
显然,这一次她又能和长宁并肩而立了。
不过长宁也没有给予她们全部的信任,比如矩子令的位置她就没有告诉她们母女。
“那你们就先扮作我的侍卫,等到大婚当日,我自然会给你们创造机会,到时候只要盗走机关匣你们就跑,明白吗?”长宁说。
春晓不解:“那殿下怎么办?”
长宁微笑:“放心吧,我是公主,关系到两国局势,那若不会轻举妄动,而且我自有脱身的办法。”
邱燕莹并不反对,一切照计划进行。
成亲那日,长宁和楚乐阳同时换上公主的冕袍。
不过不同的是,长宁换上的是汉人服饰,而楚乐阳披上的是突厥人的皮毛制品,风格粗狂简约。
长宁噙笑,不温不火地夸了一句:“很好,看来你可以在这突厥草原生活下去了。”
楚乐阳经过数日调养已经能发出几个单音节,但她看向长宁的目光却像在看恶魔,因为就是这个恶魔将她害成这个样子,还是杀光了她的母后和兄弟,让她无家可归后,又把她嫁到突厥这苦寒之地。
在她眼里,长宁就是恶魔。
现在恶魔的魔爪伸了过来,亲自将已经可以站立的楚乐阳送上那若的马。
这就是突厥人的习俗,抢新娘子。
突厥男人将打扮好的新娘抢到马背上带回自己的部落,再进行庆祝,这种野蛮的风气在大楚是难以想象的。
不过现在对方是楚乐阳,也没人有意义。
可是那若在将楚乐阳丢上马背后,又回头看向长宁,回马过来。
吹吹打打的声音响起,一驾花轿从远处抬了过来。
贪心不足的他,竟然想同时娶两个!
长宁眯起眼,为了给春晓和邱燕莹创造机会,她必须要尽量拖住那若。
“你们突厥有成亲的习俗,为何到我大楚公主这里,却把所有的步骤都省略掉?”长宁质问,并没有去追问花轿的事。
“什么习俗?该有的习俗,我都未公主准备了。”那若坦然开口,丝毫不觉得那被丢在马背上趴着的楚乐阳才是他真正的妻子,还在和长宁调情。
他知道长宁是为了华玉机关匣而来,但长宁不肯嫁,就休想查到消息。
这就是那若的底牌。
他也在耗。
长宁耗他在争夺汗位时的人力物力,而他也在耗长宁的时间,所以长宁自己耗时间,他求之不得。
“抢亲的习俗,”长宁提到。
“抢亲?”那若苦笑承认:“是有这个习俗,但如今的公主还有谁敢跟那若抢?”
长宁扬起下巴:“没人吗?我自己就要抢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