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战不会轻易率兵离开长安,你也听到了,他安排了十万人——”
“区区十万,不在话下。”慕清彦语气风轻云淡,但没有人会觉得他狂妄。
这个理由并不能说服他,相反,慕清彦的疑心已经完全被长宁勾起。
他纤长的手指爬到长宁腰间,轻轻一挑。
这件事他做的驾轻就熟,而长宁也没想到,慕清彦解毒的第三天,才清醒过来的第二天,就会做这种事,反应不及只来得及向后跳去。
可腰间铠甲的皮带已经被拽开,威风凛凛的铠甲已经歪了一半。
长宁气急败坏:“慕清彦!”
可慕清彦非但没有收敛,还欺身上前:“你可以打我,反正我现在还打不过你。”
长宁咬牙:“无赖!”
“轻薄吾妻,无赖我也认。”他低声,将长宁逼在柱子上。
虽然瘦弱,但长宁却没想到他力气还是这么大,推搡不开,还不好用脚踹。
慕清彦凑上前,鼻息喘在长宁脖颈,顿时浑身一僵。
长宁也停止反抗。
她知道,从解毒的那天起,慕清彦被古毒封闭的五感已经恢复。虽然现在还达不到之前那样、敏锐,但这么近的距离,他若还闻不到她铠甲铁锈味下的血腥气,可就奇了怪了。
“你受伤了?”慕清彦眉头紧蹙,手搭在长宁腕上,眼睛危险地眯起来:“不止是受伤。”
长宁略带糊弄地嗯了声,推开他。
慕清彦让路,他怎忍心让长宁伤上加伤。
长宁走到桌子前,自己解开了铠甲,被铠甲压得肩头得到释放,一时痛得让她皱眉。
慕清彦拳头紧攥,走到长宁身前,看到女孩解开自己杏色绸缎中衣,噼啪火盆燃着的热光给她的伤口渡上一层橙光,让原本狰狞的伤处柔和一些。
但慕清彦还是跟着心口发紧,疼得要命。
“我没想瞒着你,”长宁坦言:“只是你刚痊愈,我想让你休息一段时间,再为我诊病。”
这怪病来历诡异,除了慕清彦,她还能放心谁来医。
只是慕清彦的身体也需要调理,而她觉得自己还能再撑一段时间,所以不想慕清彦错过排毒的这几日黄金时间。
慕清彦在看到伤口时就眉头紧皱,他从未见过如此情况。
而长宁隐瞒的用意他也能猜到,心里是又气又恨又心疼,只能狠狠磨牙,一手抚在女孩圆翘臀上微微用力捏住:“你若不称帝,以君臣之分压着我,今日便该家法伺候。”
长宁脸色微酡,也知自己理亏,索性双臂交搭在他肩上:“何用君臣之分,我这便能压着你。”
慕清彦无奈地闭上眼,她倒是会现学现卖。
“还不坐下,让我仔细检查。”慕清彦故作凶狠,但动作却很温柔,半抱着长宁将她放到床上躺平,检查了所有绿色霉菌蔓延的地方。
“你用了一些消炎止痛的药,但效果似乎并不明显。”他眉头难以舒展,忧心之下咳了两声。
长宁还没开口,他便道:“我不会轻视自己的身体,恢复的事你不必担心,但这个病,我还需要再翻看医书典籍,才能确定。”
“医书,恐怕不是很管用。”长宁合拢衣衫,坐起身:“因为前世的我和父皇,都没有患过这种病。”
“还有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