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自然要在江湖闯荡,这有封号无封地的王爷最是方便,还能替长宁监察地方吏治。
长宁点点头:“你的意思我明白,但……”
她看着自己开始蔓延到上臂的幽绿菌丝,还是认真道:“你的药膏是有效的,它蔓延的速度放缓许多。”
“庄公子送了一批急需的药材,这药膏我还能制出许多,你不必剩着。”慕清彦道,亲自替长宁涂药。
两人早就有了最亲密的关系,长宁也不避讳什么,胸口的药膏也让他来涂。
丝丝凉意沁入皮肤,长宁活动一下肩膀:“这一次似乎更有效了。”
慕清彦笑了:“看来还是有办法解决,等战争结束,我再翻看一下观星台的典籍,说不定就能找到解法。”
不待长宁点头,就听到庄公子大喇喇的喊声:“大白天的关什么门?”
慕清彦曲指一弹,系着纱帐的珠叩落下,明黄纱帐流水般地合拢,将长宁身形遮住。
庄公子也被拦在门外。
侍卫一本正经阻拦:“陛下正在疗伤。”
庄公子咂舌,他倒忘了,长宁已经登基称帝了。
这简直像梦一样。
但慕清彦心细如尘,该有的仪仗一应俱全,就连长宁房间的布置都按着皇帝行宫寝殿的规格来布局。
所以此刻门前站着二十八名禁军侍卫,足以拦下庄公子。
可慕清彦还是下意识放下帘缦,惹到长宁咯咯发笑:“整齐了,还是叫他进来吧。”
慕清彦维持自己寡淡的表情,却在长宁的笑声中红了耳根。
帐外有侍立的婢女传声:“陛下传见。”
庄公子撇撇嘴,一边慕清彦就爱搞这些形式,一边跟着侍卫进来,老老实实抱拳拱手:“草民庄公子,参见陛下,郡王娘娘。”
长宁憋不住,哈哈大笑。
慕清彦眉梢一挑,庄公子跳起来笑嘻嘻道:“瞧瞧,我逗笑了吧。”
“我这些天有不开心吗?”长宁撑着床板坐起来,慕清彦给她掖了掖软垫。
庄公子凑上来拉扯慕清彦:“干什么呢,长宁又不是坐不起来,至于吗?”
慕清彦这边刚刚松手,长宁忽然低呼一声,一道泛着幽绿霉菌的鲜红血流顺着她手臂流下来,染红床单。
庄公子也傻眼了。
长宁的血,怎么还搀着绿色的东西?
他也是懂医术的,是不是草药汁液一眼就能看出。
慕清彦急忙去拿药膏,一边扯开长宁衣袖,发现是小臂的霉菌蔓延到上臂,撕裂皮肤,才导致流血。
“别急,我没事,”长宁心疼地伸手去擦慕清彦额角的汗,就算病情恶化,她也没有怪罪慕清彦的意思。
倒是一旁庄公子凑上前来:“你这病,我怎么有点眼熟呢?”
慕清彦和长宁齐齐顿住。
“你也眼熟?”长宁挑眉。
她是因为从父皇身上见过,庄公子又是在哪儿见到的?
“老头,你忘了吗?”庄公子做了个吐口水的动作。
长宁恍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