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逆天透着肃杀冷意的眸光,在他身上转了转,眉眼间勾起一片冷意,“我可不稀罕他待我好。”
庒伯眼神一怒,还要再说些什么劝慰的话,逆天便一记手刀斩昏了他,随即将庒伯和小厮一同拖到假山后扔那儿,从怀里拖出两颗药丸分别喂了他们一颗,冷冷地注视一眼,便快速离开,闪身出了偏门,离开了方园。
出了门,一股冷风忽而迎面打来。
逆天抬眼望了望夜幕下漆黑一片的大地,忍不住心道:起风了。
君临呀逆天呀逆天呀君临呀
江敏儿端着一杯雪莲参茶,僵直着身子站在门边,委委屈屈地低垂着脑袋,眼睛里是来回滚动想要掉落的泪珠。
前面书桌旁坐着一道笔直玉秀的人影,修长莹润的玉白手指,缓慢地翻动着书页,面色温温的不见任何表情,薄薄的嘴唇抿成一道直线。
自始至终就那么一个姿势的坐着,似乎书上有什么神奇的内容将他吸了进去,收了他所有的注意力,甚至连眼睛都没瞟一下站在门边,超过小半个时辰的江敏儿小姐。
江敏儿含着泪,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自从她将别苑内那位小姐打伤后,表哥到现在为止,正眼儿都没看她一下,更遑论跟她说一个字。
她到现在都没从迷茫中走出来。
实在是不明白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
她明明没有对那位小姐动手的,可那位小姐却在飞了起来,撞了出去,竟然还吐血了。
那位小姐仓惶的表情是那么逼真,逼真到连她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飞出去的掌风,真得扫到她了?
她的力量,有这么强大嘛?
江敏儿忍不住咬了咬嘴唇,心里七上八下地,端着雪莲参茶一步步慢慢移进了屋子,始终不太敢靠近男人。
“表,表哥。”江敏儿嗫嚅着唇垂下头去。
这两天只要一阖上眼,男人冷酷地吐露滚字,残酷冰冷的表情,就止不住让她浑身发颤,如坠冰窖一般。
她在睡梦中都会被吓醒。
表哥那天让她滚的表情,实在是太阴寒可怕了。
“表哥,我……”江敏儿紧紧地抓着托盘,原本透着微微粉红色的指甲,如今也是苍白一片。
“我……”
方笙蓦地摔下手中的书册,抬眼冷冷地盯了她一下,“我说的话,还不够直白?”
江敏儿的泪珠子在眼中来回打转,紧紧抿着微微颤动的嘴唇,一副惊恐可怜的样子看向他。
“回去,回江家去,以后也不要再出现在这里。”方笙酷寒的俊脸上,透出一丝明显的不耐烦,显然是不希望再与这女子虚以委蛇下去了。
他实在是受够了她的花痴自以为是,要不是看在彼此是表亲的关系上,他根本懒得与她多一句废话。
“哇!”江敏儿被男人眼底的嫌恶给刺痛到了,想也不想便张嘴大哭起来,整个人飞扑了上去,紧紧抓住了男人袍子一角,哭天抹地地叫道,“表哥,不要送我回去,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