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说,姚纪灵要你以身相许,你也愿意?”
他脸上一热,健康的麦色肌肤刹时红得如同淬血:“这、这怎么可能,你别瞎猜。”
“我瞎猜?我哪里瞎猜了?我这是就事论事!在奉天,除了皇家,阎家的权势无人能及,姚纪灵想必也清楚,以她的身份,是无法嫁入皇家的,,就算有这个机会,她也不会要。这个女人,可比你妹妹聪明,知道嫁个有权有势,又善良老实的人,比嫁到皇家要好百倍,阎烈洲,你到底明不明白,你现在是很多女人眼中的香饽饽,全都眼巴巴地瞅着你呢。”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小声道:“我……我没想这么多,再者,我已经明确表示过,一辈子不会娶妻,姚姑娘应该也是知道的。”
“笨!”苏墨钰忍无可忍,抬起手,冲着他的脑袋便是一巴掌,哎呀,打竹青打习惯了,她现在竟然连赤狼军少将都敢打了:“你虽然表示过,但不代表别人也这么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是皇帝赐婚,或是你父母强行为你订下婚事,你该怎么办?”
他怔了一下,原本涨红的脸色陡然间褪去血色,竟变得有些苍白起来:“我……我……”吭哧半天,才说了四个字:“我不知道。”
“唉,你这人啊,总是把事情想得很简单,你如今的身份和地位,注定无法愉快地当个单身狗,我今天不说,你怕是还不知道。”她语重心长道:“你还是好好想想吧,未来该何去何从,总要有个目标,趁早做好准备,免得事情到了眼前,手忙脚乱不知所措。”说完,扬长而去,留下一脸郁结的阎烈洲。
苏墨钰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治愈系的天使,现在才发现,她原来是个致郁系的恶魔。
三言两语,就让英勇无畏的阎少将陷入了无尽的愁绪中,认真说起来,她还挺有成就感的。
……
这日,苏墨钰像往常一样,下了值后,拎上一壶梅花酿,直接去了一品居。
可一踏进一品居的门,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是非常不对劲。
照理说,此时应是一品居最热闹的时段,可今天,偌大的厅堂里,一个客人都没与,而且每个人的脸上,都一片愁云惨淡,一种说不上来的古怪气氛,弥漫在一品居的每一个角落。
她心头狂跳,连忙朝三楼冲了上去。
三楼的某个房间前,围了好几个人,那是雪樱的房间,有个姑娘看见她,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小公子,雪樱姐姐她……”
“她怎么了?”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她……她……”那姑娘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别哭了,雪樱她到底怎么了?”苏墨钰都快被她给急死了,忍不住催促道。
“还是让我来说吧。”独属于容朝的清润嗓音响起,苏墨钰回身,竟发现容朝月白色的长衫上,竟满是刺目的血迹。
“啪!”
手中的酒壶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粹。
“答应我,等会儿无论看到什么,你都要冷静。”他走到她面前,扳着她的双肩,盯住她的眼睛,语声沉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