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不错,能借我瞧瞧吗?”
“当然可以。”骆正诚接下腰间的翠绿玉佩,递给苏墨钰。
拿在手上来回把玩一阵,她道:“这玉,看上去年代不短了,好像还是个古董呢。”
“是吗?我从没在意过。”骆正诚似乎压根不知道,这玉的由来。
苏墨钰将玉佩递还给他:“这该不会是你们家的传家宝吧?”
骆正诚笑笑道:“这是父亲给我的,并非传家之宝。”
苏墨钰也笑,可目光,始终没有从他腰上的玉佩离开过:“你父亲也是心大,把这么名贵的古董给你带在身上,果然是有钱人。”
骆正诚脸上的笑意僵了僵,笑得很是勉强:“这……父亲就是这样的人,一向不拘小节。”
苏墨钰点点头,没再多问。
临走前,骆正诚取出一块金锭,塞到容蓟手中:“这个还请两位收下,不够的话,可以再来问我要。”
容蓟拧了拧眉,无缘无故拿别人的钱财总是不妥,正要还回去,却被苏墨钰按住了:“多谢骆公子,你好好养伤,我们就先走了。”
离开骆正诚的住处,容蓟这才道:“钰儿,我们又不缺钱。”
他们是不缺钱,可能白拿的,为什么不拿?
再说了,她还有其他目的。
“那颗金锭呢?给我。”她伸手。
某人老老实实上交财务,将金锭轻轻放在她细白的掌心。
苏墨钰拿着金锭,来来回回地瞅着:“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这么大颗的金锭,可不是一般老板姓能拥有的。”
“他不是说了吗?他们家是做玉器生意的。”刚才她套话的模样,恍然间让他回到了三年前,她还是京都有名的纨绔子弟之时。
“你也觉得奇怪,不是么?”她毫不客气将金锭揣进怀里:“他身上的玉佩,不像是他自己的。”
“你看出什么了?”
“如果他们家真是做玉器生意的,怎么会把那块玉带在身上?”
“就是那块劣质翠石?”
“没错!”她抚掌道:“做玉器生意的人,连真玉假玉,好玉坏玉都看不出来,你不觉得奇怪吗?”当时她说谎了,那玉根本不是什么古董,而是一块用劣质翠石做的假玉佩。
“住豪华客房,身上揣着金锭,谈吐虽不俗,骨子里却总是藏着一股地主儿子的粗鄙,看着像个大富大贵的世家公子,身上却带着假玉。”她摸摸下巴,沉思道:“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会把几种完全矛盾的特质融合在一起?”
“钰儿,当初你真不该进中书省,该去京都府做巡捕。”
她叹气,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是个被耽误了的名侦探:“我倒不是觉得骆正诚为人有问题,我能看得出来,他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子汉,对云小姐必然一往情深,我只是……觉得他家世有问题。”
见他不说话,她立刻明白过来:“原来你早就看出来了?”
“钰儿,我们不该用一个人的家世,来评判一个人。”
“你想说我狭隘,明说好了,不过你要明白,在意他家世的人不是我,而是云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