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哥哥还在乎你,你也许会死得痛快些,若是你在他心里根本一点分量也没有,那你的下场,恐怕会比诺敏还要凄惨百倍。”说完,迈开大步,走向隔壁房间。
容惜月艰难地坐起身子,直到此时,她的眼前仍是阵阵发黑,意识也有些不清晰。
她颤抖着身子,将自己环抱起来缩成一团,拼命忽视隔壁房间里传出的悲痛哀嚎。
可即便如此,诺敏王妃的悲鸣声,和那些男人下流恶毒的言语,依旧清晰地传入耳中。
“如果耶律祁还活着,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不知会是什么感觉。”
“你不是很清高吗?我看你现在还怎么清高的起来。”
“别急,后面有你享受的,我们几个满足不了你,还有成千上万的士兵,他们若是也满足不了你,不是还有战马么?”
“你就是个荡妇!耶律祁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不知多了多久,诺敏王妃的悲鸣声渐渐弱了下去,只有男人们淫邪的笑声,和夹杂在笑声中的粗喘。
“差不多了,把她带回去吧。”说话的,是之前出手打了容惜月一巴掌的男人。
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后,猛地响起一个男人的哀嚎:“啊啊啊啊啊!我的耳朵!荡妇,你竟敢咬我!”
紧接着,便是两声清脆的巴掌声,容惜月猛地抬起头,带有地看向隔壁房间的窗棂。
“你们……你们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诺敏王妃沙哑粗嘎的声音传来,在另一个男人的怒骂声中,只听见咚的一声,几滴鲜血飞溅在泛黄的窗纸上。
隔壁久久没有动静。
容惜月怔住了,呆呆看着窗棂上的几滴鲜血,有种心脏被人狠狠捏住的感觉,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死了?”死寂一般安静中,有人惊疑道。
似乎有人上前,在窗棂旁弯下/身,“没气了,应该是死了。”
“真没劲,死的也太快了。”
“这事咱们就不必禀报大汗了吧?”
“把她拖出去埋了,那个大晋的公主,你们得给我看好了,一点差错也不能出。”
“是是,我们保证不动她。”
又是一阵脚步声,隐约听到什么东西在地上摩擦的声音,门扉被重新阖上,周遭的一切,再次归于宁静。
容惜月瘫倒在地,盯着眼前的一片漆黑,哀声喃喃:“皇兄,皇兄你在哪……”
以为经过这两年,自己已经足够坚强。
可现在她却好害怕,害怕得想要哭泣,想要尖叫。
这场噩梦,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
江面结冰的时间,比预期的要早很多。
一觉睡醒,整个江面,都覆着一层厚厚的冰甲,放眼望去,江面上白茫茫的一片,不多时,便有先锋官前来禀报:“阎少将,敌人已经开始渡河!”
阎烈洲将擦拭锃亮的虎威亮银戟拿起,戴好头盔:“传本将命令,全体将士,准备迎战。”
看来,一场恶战,是在所难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