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一招,他几乎将所有的力气,都灌注在了双臂之上,连手臂上的臂甲,都要承受不住他嚣狂的气息,而爆裂开来。
这是一招两败俱伤的死招,没有给对方退路,也没有给自己退路。
自以为势在必得的乌力吉大惊之色,他万万没想到阎烈洲竟然会戳出一切,抱着必死的决心,与自己同归于尽。
在劈断阎烈洲手中长柄的同时,另一把大斧也携着雷霆之势,朝阎烈洲砍去。
去势太强,想要收势是不可能了,乌力吉睁大了双目,一双残虐的鹰眸中,写满了震骇与惊恐,死亡已经近在眼前,他的眼中除了惊恐以外,还有绝望的灰败。
噗噗两声,阎烈洲手中的断柄,直接洞穿了乌力吉的胸骨,透体而出。
同时,还有另一道血线高高飙起。
是阎烈洲。
乌力吉的大斧去势狂猛,就这样硬生生砸在了阎烈洲的臂膀上。
那样坚硬无比的利刃,岂是肉体凡胎可以抵御的。
一阵剧痛,阎烈洲的左臂,被锋利的斧头,齐齐斩了下来。
即便如此,抓着断柄的手,仍是不肯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乌力吉痛得浑身抽搐,五官扭曲,“好……好的很……败在你手……我……心服口服。”说完,他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往前一倾,砸在了阎烈洲的身上,已经意识涣散的乌力吉挣扎着说了最后一句话:“我心愿已了,而你……注定要承受失败。”
阎烈洲也痛得满头大汗,左臂血流不止,若是不尽快止血,怕是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因失血过多而亡。
眼前的景象已经开始模糊,与乌力吉一战,耗尽了他所有的心力,身子一歪,跌下了马背。
恍惚中,他好似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张娇柔中带着凛然的面庞上,写满了焦虑。
“苏墨钰……”难道又是幻觉?
“阎烈洲,你忍着点,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能死,一定不能死!听到没有!”
如果真的是幻觉,为什么,她的音容笑貌,会这么清晰,这么真实,连给自己擦汗的动作,都是那么温柔,温柔的令人心颤。
前一刻,还在祈求老天,如果能在临死前,再见她一面,便再无遗憾。
是老天可怜自己吗?
才会让他产生如此真实的幻觉?
无所谓了,不管是真还是假,能在有她的陪伴下死去,也算是一种慰藉。
自己这点自私又龌龊的小心思,但愿,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阎烈洲,你敢给我死,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一声清冷严厉的怒喝,紧接着,脸上挨了重重一巴掌:“给我时刻保持清醒!”
混乱迷离的神智,在毫不留情的掌掴下,变得清晰了不少。
他看着半跪在自己身边,不停扯着自己身上衣物,手忙脚乱给他包扎伤口的女子,不禁呆住了:“你……真的是你?”
“什么真的假的!”苏墨钰脸上全是汗,一滴从额上落下,眯了眼睛,她抬手随意一抹,抹得满脸是血:“你刚才发什么呆?差一点就小命不保了知道吗?”她猛地用力,拉紧手中布条:“我只能先帮你暂时止血,容蓟带了军医来,你给我挺住,不就是丢了一只胳膊么,死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