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你!我就不信那小姑娘知道了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你别拿我傻,我敢接你这个活就早就把事儿捋明白了,你不就是想给人家小姑娘做配型给你外孙割肾吗?小姑娘要是知道你背后干的这事儿,我就不信她还能老老实实去给你们家割肾!”
外婆:“你去告诉早早,我怕什么?我是她外婆,她知道了是能去告我还是能来打我?我豁出去让她恨我也不能看着我孙子死,她是让人给带坏了,再长几岁就明白我都是为了她好……”
……
早早每一句都听懂了,脑子却反映不过来,只能僵硬地站在墙角,一动都动不了。
冷汗不知道第几次浸透了衣服,直到外婆和郝大顺吵完互相放了好几句狠话,两人都走了好一会儿她才恢复一点力气。
她回到涛哥给她布置好的小院子里倒头就睡,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在热会里泡了好一会儿脸色还是苍白一片,鼻血却流得比哪次都凶,直到一浴缸热水被染成鲜红才勉强止住。
涛哥工作忙,平时也很少住在忠义坊,只有知道早早回来住的时候才会赶回来陪她。
昨晚涛哥忙完回来已经是凌晨了,今天推了上午的工作专程买了早早爱吃的肉饼和甜豆浆等她吃早饭。
早早胃口不好,也不肯说话,捧着热豆浆一口气加了四五勺的糖才勉强喝下去几口。
涛哥知道她的脾气,这小家伙五岁的时候在爷爷家受了委屈就这样,她不肯说的事是怎么都不会说的,只能慢慢哄好了让她主动开口。
涛哥带早早打开一间屋子,屋里所有的家具都挪出去了,只铺了厚厚的地毯,地毯上有一堆乐高零件、一个拼装到一半的一比一比例的真车模型,还有几张那辆乐高真车模型不同角度的大型海报图片贴在墙上。
“乐高玩具展上看到的真车模型,你最喜欢的悍马车型,知道你喜欢拼装,我买回来打算拆了让你重新拼呢,要不要现在试试?”
原来那辆车不是装到一半,而是拆到一半。
也就是涛哥从小了解早早,要不还真难把她哄高兴了。给她买个拼好的真车模型她不会觉得惊喜,给她一堆零件让她装起来她才会真的感兴趣。
不过涛哥也没把话说全,他可不只是简单地拆模型而已,而是一边拆一边学习怎么拼,有时候太难的部分还要反复拆装,就是为了拆完能在早早拼的时候随时可以帮她。
毕竟在早早的成长过程中,涛哥是万能的,没什么事是求助涛哥办不成的,就是拼模型,涛哥也不能失手。
涛哥对自己的要求是在早早面前必须一直全能,永远准备好在早早遇到困难的时候上前,然后大手一挥妥妥当当地帮她办好。
涛哥不愧是涛哥,早早沉默地进去,在一堆乐高零件里待了大半天,拼好悍马的一个车头,再出来的时候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吃饭也有胃口了。
涛哥一整天都没出门,还把留在樊城没出差的黄毛叫回来,两人关了手机放下一切工作专心陪早早。
三人好好吃了一顿晚饭,又带早早去忠义坊镇外他们从小就去玩的空地,陪她玩了一晚上滑板,早早晚上睡觉的时候今早起来沉寂暗淡的眼睛又有了莹润璀璨的光彩。
“涛哥,明天你陪我去见外婆吧。”早早从小就是个凡事都习惯装在自己心里的小孩,只有自己想明白了或者真的放下了,才肯说出来给别人听。
涛哥和黄毛哥听她这样说了,提得高高的心才算是放下来一点。
肯说出来就好,只要她肯说出来,他们就不会让她让她受一点委屈,谁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