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既然凶手都已经忍不住要出手,你还怕不能将他揪出来?”溪望抹去额上汗水,杀气腾腾地说:“明天我就要把这个冚家铲揪出来。”顿顿又道,“前面往左转。”
(“冚家铲”乃粤语脏话,“冚家”即全家,“铲”有割除之意,全句的意思是“全家死”。)
两人来到一间位处住宅区内的跌打馆,一名年约五十,粗眉大眼的医师,在了解溪望的情况后,往他的手臂涂上药酒,说:“忍着,可能会有一点痛。”说罢,握住他的手臂使劲一扭。
“啊!”溪望额角冷汗狂冒,好不容易才回过气,“虾叔,这痛可不只是一点。”
“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好了点没有?”虾叔以娴熟的手法搓揉他的手臂。
“嗯,现在好多了。”溪望抹去脸上汗水,脸色渐见好转。
“你的骨头移位,还有少许破裂。虽然已经给你扭回原位,但没一个星期也好不了,这段时间最好别乱动。”虾叔站起来,亲自去准备膏药。
虾叔刚走开,映柳便小声地问溪望:“你跟这个医生很熟络吗?”
溪望看了看近二十名正在排队候诊的患者,小声回答道:“还不是沾阿慕的光,虾叔是他前拍档的父亲。”
“原来他就是李前辈的父亲。”映柳偷瞄虾叔一眼,见对方拿着一贴膏药回来,两人立刻止住话头。
“你的骨头虽硬,但始终不是铁造的。要是桌子不是从三楼,而是从五楼扔下来,你这骨头说不定会断成两截。”虾叔将冒着热气的跌打药膏贴在溪望的手臂上,熟练地翻弄,使药力渗入经络而又不会烫伤皮肤。
“我们都没看见桌子是从哪里掉下来,你怎么知道是从三楼扔下来呢?”映柳瞪大双眼看着虾叔。
“用手摸一下就知道。”虾叔不屑地瞥了她一眼。
“真的假的?”映柳露出怀疑的目光,“你这双手不就比福尔摩斯的脑袋更管用?”
虾叔傲然笑道:“我只要摸一下你的手,就能报出你的身高、体重和三围,你要不要试试?”
“不要!”映柳本能地双手护胸,仿佛正全身****地呈现于对方眼前。
“你就别怀疑虾叔功力了,他这招牌可是名副其实的。”溪望指了指挂在墙壁上,写着“跌打神医”的牌匾,又道:“他未来女婿也不弱,连手也不用碰,光是看一眼就能知道女生胸围大小。”
“哼!”虾叔突然怒目圆睁,本来就大而微凸双眼,此刻尤见狰狞,“回去跟阿慕那小子说,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会过问。但他要是敢欺负我女儿,就算我不找他算账,我的徒弟也会让他五肢残废。”说罢将仍带余热的药膏敷在溪望的手臂上,并替他包扎。
“烫、烫。”溪望被药膏烫得想将手抽回,但虾叔却牢牢地抓他的手继续包扎。
包扎好后,虾叔拿起一根竖放于墙角的短棒仔细观察。此棒是刚才从溪望左臂解下来的,以钛合金锻造,长度跟比他前臂稍短,棒身有一道接口,并有七个凹陷的圆点,两端各绑有一条白色缎带。缎带两头接有小巧的塑料扣,能很方便地将短棒绑在手臂上。短棒前端有个精巧的开关,轻轻一碰即有一把精钢利刃弹出,再碰利刃又立刻回弹。末端是一个半月形卡口,似乎是用于连接另一根短棒。
“没想到现在这年头,竟然还有人能做出如此精巧的短枪。绑在手臂上既便于隐藏,又可格挡利器,怪不得察觉有东西掉下来,你就立刻伸手去挡。”虾叔将短棒扔给溪望,问道:“这根短枪叫什么名字?”
溪望单手接住短棒,答道:“这玩意是我朋友做的,他虽然精通机关术,但却没念多少书,只管这玩意叫组合棍剑。”
“那就可惜了,好武器该有个响亮的名字。”
“虾叔认为该管它叫什么好呢?”
虾叔沉思片刻后,说:“如此巧妙的组合枪,就叫‘百巧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