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费了这么多功夫,从大仙庭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放低身段,不就是为了木牧这一句话吗?
李牧指着司徒荣,看着何应鑫,道:“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何应鑫躬身应命,道:“属下明白。”
他转身朝着司徒荣走去。
司徒荣此时还哪里不明白自己的命运?
他惊恐到了极点,猛地怒吼一声,腾跃而起,就要化作一道流光拼死离开。
但何应鑫只是一抬手,一道金色流光闪烁而出,宛如一道金龙,瞬间缠住司徒荣的身体,就将他从半空拉了下来,死狗一样坠落地面。
“啊,不,木仙主,饶了我,我错了,给我一次机会。”司徒荣知道大限已至,疯狂地哀求。
但李牧的眼神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何应鑫一指点在司徒荣的额头,顿时点碎了司徒荣的元神和生机,将这位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的仙道强者,直接从这个世界上抹杀。
做完这些事,他像是杀了一只鸡一样面色平静,默默无声地退回来,站到了李牧的身后,如同一个影子一般。
李牧心中暗暗赞赏。
东方夜刃选择的人,果然是极为干练。
“还有他们。”李牧指了指这些日子跟着司徒荣闹得最凶、跳的最欢的数十个天将。
何应鑫一挥手。
飞舟上的仙将精锐出击,不顾各种哀求,瞬间将这些人也都杀了个干干净净。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一边的鹤辰子看到这一幕,吓得都快尿了。
那可都是大仙庭的天将啊。
说杀就给杀了。
比屠猪宰狗还简单。
这一瞬间,鹤辰子背后全是冷汗。
他突然觉得,当日自己去逍遥居拜见李牧,说话那么托大倨傲,自以为掌握局势,实际上根本就是在死神面前跳舞啊,最后能够安全离开去,真的是捡了一条命回去。
这个人,太凶了。
以后一定得小心伺候,绝对不能违逆。
“属下拜见大人。”
鹤辰子上去行礼。
他是月川府的礼府的天师,正好是李牧如今的直系下下属,自然是不敢失了礼数。
李牧淡淡地点点头。
然后他的目光,看向那些跪在地上,体如筛糠,战战兢兢的皇极崖大臣,还有那数十名卫士。
李牧对着皇级殿招招手。
尹太后带着小辰皇,从里面走出来。
李牧向尹太后打了一个招呼,然后摸了摸小辰皇的头,道:“你曾经说过,要像是一个男子汉一样保护娘亲,我给你一次机会,过去把侮辱你娘亲的人,都杀了。”
小辰皇点点头,没有犹豫,拔下腰间的佩剑,走过去,一剑一个,将那数十名侍卫,全部都斩杀在原地。
鲜血弥漫。
小辰皇的表情,还算是平静。
如果实在四明仙府之行之前,让他杀人,他根本不敢下手,但是经历了仙府之行的锻炼,目睹了仙界丑恶的他,成长了太多,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何况这些人,的确是该死。
那样侮辱母后和师父,这样痛痛快快地把他们杀了,还是便宜他们了,当时处于盛怒中时,小辰皇一度想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杀了这些侍卫,小辰皇没有停下,他走到那些大臣中间,抬手又杀了几个,还废掉了几个大臣的修为,这才拎着剑,站到了其他罪不至死的大臣们前面。
目光平静而又淡漠地扫过。
小辰皇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开口说道:“从今以后,我不再是皇极崖皇帝,世间也不该再有皇极崖这样一个势力。”
所有人都一愣。
尤其是皇极崖的臣子、皇室成员们。
他们愕然地抬头看着小辰皇。
小辰皇道:“你们对不起我师父,这个肮脏而又堕落的皇室,还有你们这些鼠目寸光的所谓大臣,皇室寄生虫……你们都应该消失,我不杀你们,你们都自生自灭吧。”
然后他摘下头顶的皇冠,斩去腰间的玉佩,脱掉身上的皇袍,统统弃在地上,犹如丢弃了一些臭不可闻的垃圾一样。
“不要啊……”
“陛下,您不能丢弃我们啊。”
“陛下息怒啊,你的体内,流淌着皇室的血液,您不能这样啊……”
一些大臣们痛哭流涕地哀求。
因为在这一瞬间,很多人突然无比惊慌地发现,如果失去了小辰皇,就等于是失去了木牧,而如果失去了木牧,如今的皇极崖,还剩什么呢?
没有木牧的扶持支撑,等于是灭顶之灾啊。
他们万分悔恨,苦苦哀求。
人就是这样,往往在失去了之后,才会懂得感恩和珍惜,可惜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