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面埋伏,是的,此刻的图赖就有这样的感觉。
四千骑兵绕过元字营甲队的方阵,瞬间地楔入敌阵,表面上看起来,好象金针非常顺利。可他心中却知道,不但战马,就连自己手下的骑兵心志已堕,已经不敢正面冲击敌阵。、
眼前的冲锋,与其说是进攻,还不如说是逃避。
可是,不这样,又能如何?
图赖咬牙在队伍中冲锋:会的,一定会的,我一定能在敌阵中找到漏洞,将这些汉狗一冲而散。我就不信宁乡军全是机器,不知道畏惧,不知道疲倦,我大清如此军威,肯定会下坏这些懦弱的南人的。这是孙元的奸计策,他将最精锐的部队放在最前面,想唬我?只要绕过这队步兵,后面的敌人就会不堪一击。
这就好象是一颗铁核桃,外面固然硬得吓人,可只要敲碎里,里面却软得一塌糊涂。
没错,就是这样。
哈哈,看看,看看,前面的敌人不就呆住了吗?
……
是的,图赖的骑兵在从兴泰所在的方阵旁饶过,直接朝里面冲去的时候,旁边的威武营好象没有任何动作,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
这让图赖更确信这一点,冲得分外地快。
但就部队刚冲进去的时候,威武营的方阵角上那个提着古怪兵器的大汉突然将武器一挥,直接将一匹战马硕大的脑袋斩了下去。
马上的骑兵落地,骨碌碌地朝前滚去,发出长长的惨叫。
这叫声就好象一滴冷水落进热油锅里,瞬间,先前还静止不动的宁乡军同时颤了一下。
然后是绵密的枪声响起,所有的方阵都仿佛被硝烟包裹着,影影绰绰,再也看不清楚了。
横飞的弹丸从四面八方而来,暴雨一样倾斜在建州骑兵头上,几乎没有死角。
一个又一个骑兵被打下马来,在地上滚个不停,然后被受伤之后发疯的战马踩成肉酱。
同时,敌人的阵中又有小炮伸出,将一枚枚霰弹喷射而来。
霰弹射程很近,可一旦出膛,网兜里装的弹丸就撒出去一个巨大的正面,打着就死,擦着就伤。
大炮的突然加入加速了骑兵的混乱,这个时候,眼前除了横飞的血肉和白色硝烟,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图赖想要做点什么,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下达什么样的命令。
实际上,这个时候喊什么也没用。敌人的阵型依旧严整,四面八方除了灼热的弹丸,就是亮闪闪连成一片的长矛森林,根本就看不出一丝漏洞。而战马根本就不愿意朝长矛上扑,蝼蚁尚且偷生,自杀的事情,这些大畜生可是不愿意干的。
它们只是长嘶着在方阵与方阵之间乱冲乱钻,根本就控制不住。
跑了一气,图赖只觉得懵懵懂懂一时间也辨别不了方向。
回头再看身后,三千多骑兵只剩三四百人,不少人都中了弹,浑身是血,眼睛里除了畏惧还有迷茫,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仗怎么就打成这样,真是莫名其妙。到处都是喊杀声,枪炮声,硝烟呛得人不住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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