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镇海军经马宝和福建军派过来的军官们一祸害,还剩几成战斗力都是未知之数。
如果镇海军主动发起进攻,碰到背水一战的正蓝旗主力,结果可想而知。
军人以在战场上获取功勋为最高理想,也早就做好了流血牺牲的心理准备。可这样的战斗除了一败涂地无谓牺牲之外,还有什么意义?
甘辉心中沮丧,长叹一声:“糟糕了,糟糕了,只是不知道建奴的统军大将军究竟是谁?”
一个手下叫道:“甘将军,谁统军又有什么要紧,咱们撤吧!”
“将军,撤吧。咱们已经凑到敌营跟前,再迟就来不及了!”几个斥候已经彻底被敌人的规模惊呆了,不住口地催促。
这个时候,又有呜呜的号角声传来。
接着就是轰隆的马蹄声,放眼望去,前方又出现了两队斥候,正恶狠狠地扑来,如同发现猎物的大黄蜂。
“确实是不要紧,反正……”反正镇海军要想靠自己消灭这支清军已经没有可能,至于先入北京,不过是一场笑话。罢,还是回去禀告马宝,如果他还没有疯的话,肯定会将部队后撤,同其他各路北伐大军汇合。要想坚决北京之敌,说不得还要靠宁乡军。
甘辉一咬牙,猛地拉转马头:“弟兄们,走,不用顾惜马力,咱们回家!”
四骑如同四支离弦的羽箭射了出去。
背后,敌人的斥候也开始加速,整个原野满是激烈的马蹄声。
就在远处的一个小山丘上,大约有一百骑兵立于其上,众星捧月地拱卫着一个中年清将。
那人大约四十左右,看起来眉宇中满是忧伤,在阳光下显得白皙憔悴。
而在他身边则是一个威猛的大将,他抽出挂在鞍上的大棍,挥了挥,发出轰隆的风声:“肃亲王,这队明军斥候还真是不错啊,比以前咱们碰到的宁乡军也差不了多少。死伤如此之大,依旧奋勇向前,值得人尊敬。对于这样的勇士,只有杀了他们,才是对他们最高的敬礼,让我上吧!”
“王爷,让我们上吧!”一百多个骑兵同时大声呐喊。
没错,这个中年将领正是建州肃亲王爱新觉罗?豪格,他举起右手。突然展颜一笑。这一笑,面上的憔悴不见了,代之以一种强烈的自信:“图鲁什,你手痒了吗?”
图鲁什大声应道:“痒,歇了一年多,末将已经饥渴难耐了!”
“你们呢,我的勇士们,正蓝旗的雄鹰们?”豪格又问手下的骑士。
“王爷,我等已经机渴难耐了!”一百多骑兵同时大吼。
与此同时,清军老营那边锣鼓响了起来,一声声,如此激烈。
“好……”豪格的手正要砍下去,命令手下出击。可须臾,他却捏成了拳头:“罢了,今天就这样。”
“王爷!”众人都在大喊,叫声中充满了疑惑。
“放他们走,不过是四个普通的斥候骑兵而已,还值得不得咱们大动干戈。”豪格冷笑一声:“若是费这么大劲就为杀四个骑兵,也未免太涨敌人志气,灭我正蓝旗的威风了,还真当他们是在长板坡七进七出的赵子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