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陆家门口站着一个人,正是傅容。
傅容穿着白色的大衣,瑟瑟发抖,应该在冷风里站了很长时间。
他本来想掉头的,可是想了想,车子还是在门口停下。
傅容看着男人从车上下来,周身散发出的寒气比这冷风更甚,她鼓足勇气,走过去,抬起头看着陆景炎:“景炎哥,我一直在等你。”从昨天一直等到现在。
就算是农历二月,晚上的温度还是很低,傅容脸色冻得青白,唇瓣也没有血色。
她怎么样其实和他是没什么关系,但毕竟是傅正恒的亲妹妹,又是在陆家门口,若真出了事,他也责无旁贷。
而且,傅正恒这么快就给她订下婚事,这对她而言,也算是极大的惩罚了。
说起来,除了这件事,傅容这么多年也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景炎哥,不是我,那件事不是我做的!”傅容不远千里而来,就是要解释这件事。
在没有见到陆景炎之前,想到因为被他冤枉而被逼婚真的是恨死他了,可是当看到她心心念念的人,所有的怨恨都消了。
陆景炎朝她看去,那眼神像是要看穿她的心。
傅容迎着他的目光再次摇头:“不是我,景炎哥!”
陆景炎皱了皱眉,傅容不是个会说谎的人。
看她说话的时候唇瓣冻得颤抖着,呵气白烟。
陆景炎请她进了陆家,在一楼的会客室接待她。
让家里的阿姨给她准备的驱寒的姜茶。傅容捧着手里的姜茶,突然有点想哭。
其实陆景炎是个非常细心的人,只要他愿意,他能够对别人非常的好。
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知道了,那一次他去找哥哥,几个人在外面聚会,大概一半的时候有个小女孩去找他,现在突然想起,那个小女孩可不就是叫苏沫吗?那时候也就十二三岁的年纪。
他对苏沫的示好一直不理,不管她怎么在他边上撒娇让他答应参加她家里的圣诞派对,他都毫不动容。
傅容对当时还是小女孩的苏沫说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人对长的好看的人大概天生不排斥。
小孩子总是怕冷一些,他们喝酒能暖和,可苏沫是个孩子,他当时就给服务员要了热水,说是自己要喝,但其实是给苏沫喝的。
因为倒了之后他就一口没动,倒是苏沫因为冷,抱着杯子取暖。
女人可能天生就比较容易到这些小事情,那个时候自然不会觉得他会喜欢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就觉得他
看似冷漠其实很会关心人,对他的好感度蹭蹭的往上冒。
苏沫等的,坐在沙发上都有些昏昏欲睡,陆景炎当时把外套脱了丢在她身上,看似嫌弃她碰过,其实是让她取暖。
苏沫等到快十一点的时候,陆景炎依旧没有答应参加圣诞聚会。过了会,家里的司机过来找接她,明天还要上学,她要回家了。
小女孩对他告别时,陆景炎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像是没听到一般,她记得,苏沫当时是哭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