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陆景炎的声音沙哑,若不是靠的近,根本听不出他说的什么。
“陆总,您在医院呢,您忘了,您在法庭……吐血了,已经昏迷了四天了!”孙秘书站在陆景炎的病床前,小心翼翼的字斟句酌,生怕自己哪句话没说好,刺激到他。
“四天?”陆景炎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就要下床:“备车,送我去警察局!”
“陆总,夫人已经被移送到东郊女子监狱,这会大半夜的您肯定见不到人,还是等天亮再去吧!”孙秘书劝道。
陆景炎这才注意到房间的灯亮着,窗户外面漆黑一片。
他站在那里站了会,才哑着声音道:“备车,回家!”孙秘书这才松了口气,他真是怕老板大半夜的要去监狱。
陆景炎可能是睡了四天,这会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他让孙秘书明天早上不用接他。
孙秘书这几天也确实累,不过临走的时候还是问了句:“需不需要我提前安排?”
“不用!”
陆景炎没有回陆宅,回了他和苏沫的别墅,房间里一片漆黑,空荡荡的,陆景炎甚至感受不到任何属于苏沫的气息。
心脏的地方空疼空疼的,像是被人割去了一块似得。
他扶着胸口站在客厅半天,才转身上楼,一步一步走的极慢,他的脚步在卧室门口停下,手扶扶在门扶手上,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才把门推开。
熟悉的双人床上,被子平坦的铺在那里,没有一丝的褶皱,更没有睡过的痕迹。
陆景炎轻轻的走过去,也没有洗澡,躺在他平日里躺的位置,睁着眼睛到天明。
阿姨早上起来收拾房间,看到陆景炎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也愣住了,陆总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昨天半夜吗?
苏小姐的事她也在新闻上看到了,你说,好好的小两口,这都要结婚了,怎么就出了这种事,反正,新闻上写的那些,她是不信。
这马上就要结婚了,傻子也不会干出那种事,何况苏小姐那么好的人,可为什么,她要认罪呢。
“陆总,早餐要吃什么?”阿姨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
“就按平时那样,要两份!”陆景炎特意又叮嘱了一句。
阿姨有些不明白,他一个人为什么要准备两份,苏小姐是肯定不会在家里用餐的,难不成家里有客人?
陆景炎看她的表情,倒是难得耐心的又重复了一遍:“以后家里的饮食和沫沫在的时候一样,去吧!”
阿姨觉得陆景炎是不是有些魔怔了,在苏沫的平时坐的位置摆了早餐,甚至吃早餐的时候还不时抬头看向那里发呆。
他吃完早餐要出门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丁然,让她去接苏正恒回来。
从未觉得孤单过的人,二十八年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样的孤单。
就算沫沫不在,找个和她有关的人在这个家里也好。
陆景炎开车到女子监狱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时间,在外面等了有近一个小时时间,工作人员才出来:“陆先生,0023号说她不想见你,请你以后都不要再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