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办法去把心蕾接回来!”罗国民怒着,下了最后通牒。
许华梅悻悻的,又气,却又无可奈何。可依她的性子,一时间,哪儿拉得下脸去向何舒云母女道歉啊,这想来想去,就想让罗世琛出面。
可罗世琛不乐意了,这几天心蕾走了,他耳根子清净多了,天天留宿在外面,夜夜搂着不同的女人,正玩得不亦乐乎呢,哪儿愿意去接心蕾。
一边是态度强势的丈夫,一边是对她不屑一顾,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儿子,另一边是吵了架说了狠话的何舒云母女,这许华梅夹在中间,确实难受,没办法,后来,逼于罗国民的压力,只得厚着脸皮去了傅家。
心蕾正在打电话跟白沙沙诉苦,说着罗世琛一家人的坏话呢,没想到就看到许华梅上门了,她哼了声,转身就上了楼。
“舒云啊,那天是我太激动了,胡说八道,你可别往心里去,”许华梅搁下手里的礼物,脸色讪讪的,压低语气故做真诚,“这两天,我也好好反省了一下,觉得我确实有不对的地方,可我却是打从心眼儿里疼心蕾的……我是把她当亲生女儿看的……她这几天不在家,我心里总是牵挂着她,觉得不踏实。”
这何舒云正愁没台阶下呢,这许华梅主动上门来了,她自然也顺其自然的找了台阶,不过,语气倒还揣着架子,“咱们心蕾还怀着孩子呢,世琛怎么能推她下楼呢?”她哼了声,“幸好孩子没事,否则……”
“没事就好,”寥寥几句,许华梅也看出了何舒云有顺着台阶下的意思,便又说,“这孩子福大命大……舒云啊,你放心,我已经狠狠的骂了世琛,他也知道错了,以后啊再也不敢了。”
何舒云想想不过气,几句话嘲讽道:“你们罗家家大业大,我们哪儿敢和你们比啊?这万一哪天又来挑我们心蕾的刺……”
“不会的,”许华梅承诺道,“把心蕾交给我,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她照顾得好好的。”于是,她又说,“我今天来啊,是想接心蕾回家的。”
她的低姿态,让何舒云心里舒坦不少,可目光里仍旧带着傲气打量着她,“世琛呢?他怎么没来?”
“他呀,出差去了,”许华梅说,“你也是知道的,首都这边分公司都是由他在打理的,他每天也挺忙的。”
可实际原因是,她也已经有两天没见到罗世琛的人影了,这打电话给他,让他来接傅心蕾,他倒好,不仅不愿意,还直接关机玩消失。这也把她气得够呛的。
“哼,把老婆气走了,他还有心思忙工作?可真够敬业的。”对罗世琛这态度,何舒云心里一直不痛快,不痛不痒的说。
“没办法啊,他是男人,要养家嘛,更何况,罗家这么大的产业,迟早都要交到他和心蕾手里的,”许华梅故意说,话里,不乏讨好的意味。
而后,她又意有所指的说:“这男人在外面拼也不容易,咱们这些女人,还是得多体谅体谅,舒云,你说是不是?”她停了停又说,“世琛这么辛苦,这么热的天还在外面出差,不也是为了他们小两口的将来打拼吗?若他一回家,能看到心蕾,那该有多高兴啊。”
这当事人罗世琛没来,何舒云心里到底还是觉得不舒服,脸色淡淡的,“说到底,这事受伤的还是心蕾,她愿不愿意跟你回去,我也不知道。”
“舒云,咱们为人母亲的,也不愿意看着他们小两口别扭下去吧。”许华梅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所以,还麻烦你劝劝心蕾让她跟我回去,这小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床头打床尾和的,咱们年轻时不都这样过来的吗?”
原本何舒云也想息事宁人,便不再拗着,可又拉不下脸一口答应,便故做姿态,说着模凌两可的话:“这事啊,关键还是要看心蕾的意思。我去帮你问问她,若她不愿意,我也没办法。”
“舒云,这事就麻烦你了,”许华梅说。
稍后,何舒云上了楼,到傅心蕾房间,“你婆婆来接你回去。”
“我不回去。”心蕾刚跟白沙沙聊完电话,想到那天许华梅那漠然的态度,让她很不舒服,这下子又见罗世琛没来接她,这心里倒有些不高兴了。
何舒云劝道说,“这样晾着也没意思,你也别耍小性子了,既然他们罗家先低了头,咱们也就顺着台阶下了吧!”
“凭什么?”心蕾不悦,这罗世琛都没先低头,她凭什么要原谅他?
“随便你吧,”何舒云皱了皱眉,也颇觉得头疼,那天被许华梅当面侮辱她都忍了,可这个猪脑子似乎还没开窍,颇让她有些头疼,于是故意说:“你要不回去,我也不逼你,只是你要想清楚,像罗世琛这种又年轻又帅又有钱的男人,多的是女人去黏他,你这样一直不回去,不是故意给别的女人制造机会吗?”
心蕾一听,嚯的坐起来,“他敢!”
“他敢不敢谁知道?哪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何舒云将她的军,“老婆不在身边,他有什么不敢的?”
何舒云寥寥几句,又哄又是威胁的,心蕾想想也对,于是终于愿回罗家了,可何舒云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便自己开车送心蕾过去,到了罗家,将女儿安顿好,还有意无意的对许华梅说,“我现在把心蕾交给你了,但愿真如你所说,能把她当女儿看待,别让她受委屈。”
“不会的。”许华梅快声回答道。
这终于把心蕾给带回来了,许华梅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她立刻跟罗国民汇报成果。之后,又给罗世琛打电话,可仍旧打不通,于是找到他的狐朋狗友,可大家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这一时间,让她皱紧了眉,只好告诉心蕾,说世琛在外面出差,要过两天才回来。
对此,心蕾虽然不高兴,可倒也没办法,只得悻悻的洗了就睡,到了半夜,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见了开门声,她实在太困,也没理会,可没多久,黑暗里传来男女暧昧的声音,好像还在她耳边,她蓦的惊醒,伸手开了床头灯。
只见她的枕边,一对男女抱在一起,正在上演限制极的画面,当看清男人的样子时,一时间,她热血贲涨,举着台灯就朝男人打去,怒吼道:“罗世琛,你不要脸!”
只听砰的一声,正在兴头上的罗世琛受了一记闷哼,摸着后脑勺,他原本喝了酒,醉乎乎的,这下子,全清醒了,不悦的看着傅心蕾,“女表子!”说着,一个耳光扇过去。
心蕾挨了耳光,滚落在地,她哭闹着,上前撕打他,这你拉我扯的,她又被他一巴掌扇到墙壁上,头碰到开关,瞬间,房间里透亮。
“你他M的,滚!”罗世琛头疼得不轻,怒吼着。
心蕾也怒骂着,“罗世琛,你王八蛋!”就在她怒骂还要撕打时,也看清了被罗世琛带回来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好像也醉得不轻,躺在床上没动,那瞬间,她气血冲脑,冲过去,骑在那个女人身上,左右开弓就是几耳光。
那个女人被打醒了,疼得不轻,也伸手要反抗。
“白沙沙,你这个马蚤货,我把你当朋友,你竟然勾引我老公!”心蕾到底是占了优势,手脚并用,又是打又是踢的,毫不含糊,也绝对不留情。
白沙沙被扇得晕头转身,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爆发,猛的推开她,跟她撕打在一起,“傅心蕾,你疯了。”
“你才疯了!你这个骗子。”心蕾又抓又打的。
白沙沙也不示弱,借着酒劲,打着她,怒吼着:“是我先认识他的,也是我先跟他睡的,你长得又矮又丑,你凭什么嫁给他?”
心蕾听了,怒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结了婚还在外面乱搞。”
看着两个女人扭作一团,罗世琛头疼得更厉害了,伸手一摸,后脑勺全是血,他一惊,也吓了一跳。
这么大的动静,把许华梅也吵醒了,她披着睡衣过来,看着心蕾和个女人扭打在一起,皱皱眉,又看到罗世琛后脑上全是血,吓坏了,“世琛,你怎么了?”
“傅心蕾这女表子打的。”罗世琛恨得牙痒痒。
许华梅的气也不打一处来,赶紧叫保姆打急救电话。而她,也是一瞬间气血冲脑,不分清红皂白,冲过去,扯住心蕾的长发,猛的一拉,啪啪啪就是几耳光。
而白沙沙,趁势而起,将心蕾推倒在地,狠狠的就是几脚,“你个泼妇,我他M的受够了!”平时被心蕾打压太久,又加上罗世琛被心蕾抢走,这让沙沙郁结难舒,将所有的怨气都统统撒出来了。
罗世琛是许华梅的独子,也是她在罗家唯一的依靠,她的气,不打一处来,给了几巴掌还不解恨,一把拉开白沙沙,她又拳打脚踢了心蕾几下。
心蕾哪儿经得起这样的折腾,根本也无力反抗,只能有挨打的份儿。
没多久,救护车来了。
罗世琛上了救护车,当护士要来抬心蕾时,许华梅眼底腥红,怒吼道:“别理她,让她死了算了。”然后不顾医护人员的反对,将门反锁了。
心蕾躺在地上,全身像是被碾压过似的,要散架了,她欲哭无泪,挣扎着,找到手机,立刻给何舒云打了电话。
这会儿,傅迪成也刚回家,他喝了不少酒,回来时,将睡熟了的何舒云扒得精光,折腾着颠龙倒凤,正在兴头上时,何舒云的手机响了。
何舒云累趴了,无奈手机一直响着,只好爬起来接电话,见是心蕾,她皱了皱眉,“喂?”
“妈,我要死了。”傅心蕾哭出声来,“罗世琛他们一家人就要把我打死了。”
何舒云一激凌,蓦的坐起来,摇摇身边这个倒下去就开始打鼾的男人,“迪成,不好,心蕾出事了。”
不知道是真睡太沉还是装睡,她摇了半天,傅迪成都没醒,无奈,她只得自己开车去了罗家。
见到满身是伤的心蕾时,何舒云也吓坏了,当她扶着心蕾去了医院。
虽然心蕾鼻青脸肿,满身是伤,何舒云不敢去大医院,只找了个小医院让她就医,还好,除去皮外伤,心蕾身体还好,并无大碍。
心蕾将事情的原委仔细的告诉了何舒云,何舒云脸色阴沉,气得直骂人,第二天,直接杀到罗家,找许华梅母子理论,却不料,罗世琛得了轻微的脑震荡,还在住院,而许华梅也是不依不挠,两个人吵起来了。
“你女儿差点把世琛砸死!你竟然还好意思找上门来?”许华梅怒道。
“是你儿子在外面乱搞,”何舒云气极了,“搞什么人不好?竟然搞心蕾的闺蜜?还带回家里,许华梅,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是啊,这都差点闹出人命了,当然不能这么算了,”许华梅咬牙切齿的说,“报警,看警察怎么说。”
一听说报警,何舒云心底咯噔一下,心蕾有刑期,这要心动了警察……
“你怕了吧!”许华梅这下子是捉到何舒云的软肋了,“我们被你们骗了,你婚内出轨生私生子,傅心蕾竟然还是个犯人,还被人轮过,你们母女都是骗子,不要脸。”
那个白沙沙跟心蕾打了架之后,索幸一不做二不休,将心蕾的所有事都给捅出来了,心蕾那些“光辉”的历史,让许华梅当场差点背过气去。
“你胡说!”何舒云脸色陡变,可终是底气不足。
许华梅咄咄逼近她,“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最清楚,”她冷笑,“你们做的那些丑事脏事,别以为就能遮掩过去。你们母女这种货色,我看着就恶心,”她皱眉,“傅心蕾,真是玷污了我们罗家的名声。”
别看何舒云平时不可一世的样子,可被直接揭穿,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