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纳略有些诧异,委婉的说,“何总,不好意思,公司每一笔钱的流向都需要傅总签字才可以办的。”
何舒云冷眼看她,不屑的说:“我是公司法人,全资股东,整个公司都是我的,不过是由傅总代为管理,难道我现在要用一点钱都不行吗?”
“抱歉……”出纳为难的说。
何舒云虽然恼怒,但碍于钱在出纳这里,她也不能太过分,便不情不愿的拿出手机,“这是迪成发给我的短信,是他让我来找你拿钱的。”
那出纳看了,果真是傅迪成的短信,也确实说让何舒云来取钱的,可出纳的脸色却有些为难。
“怎么,你不相信?”何舒云挑眉问。
“不是,”出纳嗯了声,“何总,您别误会,虽说有傅总的短信,可公司的财务制度有明确规定,必须要傅总签字……”
“你什么意思,”何舒云不悦的说,“难道怀疑短信有假,以为我骗你的?”
“不不不,”出纳哪敢得罪这尊大佛啊,只能说,“是……是……”
“吱吱唔唔的,你是什么意思?”何舒云不悦的问。
“……何总,是公司帐上没有这么多钱。”出纳索幸直接说。
“怎么可能?”何舒云显然不信,前些日子由她签字贷款的三千万已经到公司帐户了,而且她贷款之前,也看到公司帐户上有一千多万啊,现在怎么会突然没有钱了?
出纳说,“公司帐户上真的没钱了。”
“你骗谁呢?”何舒云冷哼着。
被她怀疑,出纳也觉得很委屈,于是直接说道:“何总,公司帐上的余额傅总是知道的,我也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让你来找我拿钱。不信,您可以查帐本,”说罢,她找会计要了帐本,拿给何舒云看。
何舒云气结,直接翻到帐本最后一页,当看到余额只有一万元钱时,她气极,将帐本一扔,“怎么可能没有钱?”那可是四千多万啊,“这钱都去哪儿了?”
出纳特别委屈的说:“何总,我只是个出纳,没有权利支配公司的钱的,每一笔钱都是按傅总的指示来的。”
“钱到底用到哪儿去了?”何舒云怒道。
“钱都是傅总提走的,怎么用的,我怎么知道啊,”出纳嘀咕着。
何舒云脸色阴沉,这么多钱,怎么说没就没了,她是完全不相信的,只以为出纳敷衍她,给她看假帐本,于是威胁道,“既然公司帐户上的钱没了,看来,我也只有报警,才能把钱找出来了。”
出纳皱了皱眉,又嘀咕着,“帐上本来就没有钱,报警能管什么用?”
“你……”何舒云气急了。
“何总,”一旁沉默的会计说话了,“公司每一笔支出都是有傅总签字,有明细的,你要不信,可以看明细。”
何舒云见她们信誓旦旦的模样,于是冷哼了声,再一次翻开帐本,仔细看着,果真最近一段时间,好几笔上千万的支出,明细上有说明,是拿出去投资了,一时间,她忿忿不已,不悦的冷笑:“我怎么知道这帐本是不是真的?”
“您要不信,可以去问傅总啊,”出纳说,“这里每一笔支出他都签了字的。”
出纳的话把何舒云的嘴给堵住了,让她哑口无言。
就在这时,只听外间传来玻璃被砸碎的声音,她原本就在气头上,不悦的扔下帐本,走了出去,端着架子,训斥道:“干什么呢?”
只见办公里出现六七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他们嚣张的见着东西就砸。公司里员工都紧张的退到一边,没人敢去阻拦他们。
眼见着他们越砸越兴奋,办公室成了一片狼藉,何舒云怒道,“你们再不住手,我就要报警了!”
小混混们没搭理她,继续打砸着。
其中一个戴着黄金项链,貌似是小头目的混混走过来,嘴里叨着根牙签,目光肆掠的打量着她,“大婶,你别多管闲事,滚一边去。”
这是今天第二次被叫大婶了,何舒云气更盛了,“这里是公司,是办公场所,不是你们的游戏厅,你们马上给我滚出去。”
“哎哟,你这么凶,我好怕啊。”混混扬扬眉,阴阳怪气的说,而后猛的搬起身边的凳子粗暴的朝旁边狠狠的砸去,又一扇玻璃被砸碎,渣子溅了一地。
何舒云虽然跋扈,可素日里也只敢对心蕾动手,可即使动手也只是耳光,哪儿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心里到底还是有点怯了。她悄悄退几步,跟公司的员工站在了一起。
混混的目光阴狠的扫过他们,冷哼了声:“傅迪成呢?立刻让他滚出来!”
何舒云心里一震,傅迪成怎么会惹上这些小混混,虽然她没接触过,但却也知道,这些人是要钱不要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于是,她又慢慢的往人群里缩。
“傅迪成,你他M的是缩头乌龟啊!你以为,你不出来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混混猛的搬起前台的貔貅朝地上砸去。
那貔貅太沉,将地板都砸坏了。
所有的人都一惊,缩在墙角,怕被误伤。
混混又砸了些东西,可仍旧不见傅迪成出来,便拿着手里的棍子指向他们,威胁道:“傅迪成呢?”
他的凶悍样子,让员工们面面相觑,都有些怕。
“……傅总……他……他不在公司。”有人硬着头皮说。
“他去哪儿了?”混混又问。
“不……不知道。”
混混冷笑,对手下的人说,“给我继续砸!”
而后又是一场肆掠的打砸,没几分钟,不仅办公室一片狼籍,财务室,人事部都被砸了,最后,连傅迪成的办公室也没能幸免。
一无所获,混混阴狠的看着他们,“除了傅迪成,你们这里还有谁是管事的?”
整个过程何舒云一直垂着头躲在人群里,可这会儿,所有的目光都望向她来了,她看到混混阴鹜的目光,吓得不轻,摆摆手。
混混逼近她,冷笑着,捏着自己的手,捏得骨头咔咔作响,他脸色一凶:“你就是管事的?”
“不……”她退缩着。
混混见她一个中年妇女,倒也没放在眼里,冷哼声,“你不是管事的,那你说,谁才是管事的?”
何舒云目光掠过人群,而后指着人事经理,“她……”
人事经理摇摇头,“我……我不是……”见混混走向她,她花容失色,颤抖着,指着何舒云,“她……她是公司法人,傅总的老婆……”而后她拉着身边的同事,对混混说,“不信,你问他们……”
那些人都点点头,混混见了,眼神犀利的看向何舒云,走向她,戏笑里,带着阴狠,“你是傅迪成的老婆?”
何舒云见躲避不了了,讪讪的,一句话也不说。
“傅迪成呢,他躲哪儿去了?”混混猛一拍桌子。
何舒云整个一震,吓得不轻,哆哆的说:“我……我不知道。”
“你不说,也没关系,”混混冷笑着,蓦的手一挥,一拳打在何舒云下巴上,她只感觉下巴疼得麻木了,嘴角沁出血丝。他并不罢手,一把揪紧她的衣服,“快说,他去哪儿了?”
何舒云颤颤发抖,猛的摇头。
“你说不说?”混混又是一耳光过来,他力道足,何舒云被扇得晕头转向的,哭着说:“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混混看着她,见她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便说:“夫债妻还,天经地义!傅迪成欠了我们一百三十万,”便从包里掏出一叠欠条一撑拍在旁边的桌上,“你把这些还上,我就不找你麻烦了。”
何舒云哆哆嗦嗦的说,“我没钱……”
结果换来的又是一耳光,可她哪儿敢还手,只是哭着,“是他欠的钱,你找他要去,找我干什么?”
“找不到他,我只好找你了,谁让你是他老婆?”混混冷哼一声,“哼,他欠了钱就想跑路,没门!”
何舒云仍旧哭诉着没钱,可那混混哪儿是省油的灯,打了她之后,又将她的包抢过来,把里面的卡拿出来,然后自己拿出POS机,硬何舒云输密码,很快,将她卡里的钱都刷走了。
混混脸色阴沉,直接没收了何舒云的身份证,而后恶狠狠的看着她,“还欠一百万,”他说道,“限你在三天之内还来,否则……”他冷哼着,“有你好看的。”
混混们扬长而去,办公室里一片狼籍,何舒云哭着,却见员工们都看着她,她更羞愧难当,恼怒的跺脚就走。
她走之后,人事经理脸色惨白,想到刚刚那群混混,还有些后怕,这时有人问道,“张经理,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人事经理皱着眉,“小罗,你安排人把这里收拾干净。”
“不报警吗?”
“报什么警,人都跑了,”人事经理感叹着,“更何况,是傅总欠了钱,报警只会让公司名誉扫地,到时客户们都来退钱怎么办?”
“那要怎么办?万一他们又来……这次只是打砸,下一次,说不定就该伤人了,这些小混混,是要钱不要命的。”
人事经理听得头都大了,“你们也别慌,我给傅总打个电话问问。”说着,她拨了傅迪成的手机,结果却听见语音提示,说关机了。
“傅总手机关机了。”人事经理皱了皱眉。
一时间,公司里人心惶惶。
那些混混,果真为了钱,不择手段,这还没等到下午,就直接找到何舒云的学校了,可她却因为心蕾生产,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不在学校。
混混们也狠,直接将她的办公桌砸烂,还在她办公室的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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