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更是查出来和福王有牵连,也让秦铭晟当时觉得是福王意图谋朝篡位。
只是当时涉案之人皆以被杀,死无对证,即便是有所怀疑,也不能最终定论,到底是自己的亲弟弟,且福王随后表现的恭顺无比,加上太后的缘故,秦铭晟便将此事按下不提,当做从未发生过一般。
而眼下几乎震惊天下的崇州案,竟又是蛊虫害人,这难免让秦铭晟想起从前的案子,颇为感慨。
卢少业心思一动,面上却不露分毫,只道:“的确又是蛊虫,与从前鲁地的案子一样,且微臣无能,又与上次一样,没有保护好凶手的性命,让他畏罪自尽,微臣有罪。”
“此事又岂能怪你。”秦铭晟抬手,示意他起身:“旁人在暗,你在明,如何能防的过去?朕只是觉得颇为奇怪,那人若是愤世嫉俗,更是豁出了性命去,又何须这样麻烦的用这些蛊虫来大费周折?”
“的确,明明能暗杀,投毒,却偏偏要用蛊虫来,微臣也百思不得其解,且微臣派人查过,这蛊虫十分难得,卖价不低,就连那引诱蛊虫而出的鸡骨香都并非俗物,那人虽说家境富裕,但家中却说他并非近期用过大笔银钱,如此一来,此事也就颇为蹊跷,臣一直判定幕后另有其人,只是微臣无能,眼下并查不出幕后指使之人。”卢少业道。
“此人心思缜密,有心瞒住天下人,自然不是能够轻易查出的,你且慢慢查了就是,只是此事你也得上心,务必要查出最终的指使之人。”秦铭晟道,脸上的神色也是越发的带了几分的阴沉。
“臣遵旨。”卢少业拱手应答。
片刻后轻咳了一声,道:“只是微臣有一事颇为讶异,仔细想来,还是要禀告皇上为好。”
“你且说了就是。”秦铭晟抬手。
“崇州案发,微臣前去查看,而京都这边便不太平起来,微臣得信儿归来,处置了京都之事,崇州案便露了这样大一个破绽,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自投罗网之感,如此明显,且时间上这般凑巧……”
“恕微臣斗胆,微臣以为这两者之间,兴许有莫大的牵连。”卢少业拱手道。
秦铭晟闻言,眉头拧的越发高:“你是说……”
福王,秦铭珗。
秦铭晟的眼皮略耷拉了些许下来。
“微臣斗胆猜测,利用崇州案,调虎离山,引微臣前去崇州查案,如此便有了陷害慧贵妃与臣的时机,而后来微臣意外归来,他也只能见势不妙,尽早收手,适时的推出一个替罪羊出来,撇清自身的干系,免得事情闹大,时日长了留下不可抹灭的证据来对他不利。”
“此事若是只针对微臣到是也罢了,只是这蛊虫绵里针极其厉害,更是防不胜防,若是他扳倒微臣之后,趁着朝中无人敢与他作对,笼络朝臣之后,再利用这蛊虫向皇上您……”
卢少业再次跪拜:“微臣斗胆,皇上,防人之心不可无,皇上需要谨慎小心为好,万不可麻痹大意,中了宵小之辈的奸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