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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儿笑嘻嘻的应了,继而吩咐人给卢泽惠做药膳去了。
这边卢少业与沈香苗出宫往回走。
马车里头,除了两个人以外,更多的是大大小小的锦盒,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沈香苗打开这个看看,打开那个看看,只觉得看的是也是有些眼花,只无奈道:“姑母当真是太客气了,送这么多东西来。”
“所以我说姑母疼爱你,你还不信,现下算是信了吧?”卢少业笑道。
沈香苗扬了扬唇角,只将那放着翡翠步摇的盒子盖好,心中几乎是甜如蜜糖一般,只是抬眼再看卢少业时,微微抿唇:“方才去见过皇上之后,你心情似乎便不大好,是不是福王那边有了什么变故?”
对于沈香苗能够猜出来他心思的事情,卢少业已经是颇为习惯,只攥了沈香苗的手:“秦铭珗死了。”
“死了?”沈香苗也颇为意外,柳叶细眉高高扬起:“这个时候死,颇为蹊跷啊。”
“可不是颇为蹊跷么,太后和福王妃这边刚刚出事,皇上刚要下令要对他削爵圈禁,这边就传来了他的死讯,怎么都觉得不正常。”
“实在太凑巧了。”卢少业始终都在重复这句话。
“那你打算怎么办?”
以卢少业的性子来说,面对事情时,不可能没有任何的应对之策。
“我向皇上请旨,前去皇陵迎了秦铭珗的灵柩回京都。”卢少业道:“明日晨起出发,索性先前也是要去皇陵押了他回来,这次不过是活人死人的区别罢了。”
“嗯,要亲眼看过之后才能定论。”沈香苗点头:“只是秦铭珗诡计多端,为防有诈,你得万般小心才好。”
“你放心。”卢少业伸手将沈香苗揽入怀中:“你夫君我,可是老谋深算,断断不会让旁人算计上的。”
“哪里有说自己是狐狸的?”沈香苗白了卢少业一眼,伸手握住他宽大的手掌,摩挲着手掌上头薄薄的茧。
“我是什么都成,只要是你夫君就行。”卢少业坏坏一笑,侧脸过去,咬了咬一直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惹得他垂涎欲滴的耳垂。
突如其来的温热感,顿时吓了沈香苗一跳,下意识往一旁缩了缩,随即白了卢少业一眼:“登徒子。”
“总是这样说……”卢少业先是颇为无奈,接着却是双目冒光,只盯着沈香苗嬉皮笑脸:“索性这登徒子的罪名我已经落下了,索性直接登徒子一回,如何?”
完全不给沈香苗任何反应的时间,卢少业便已经捧着脸,亲了上去。
“唔……”
沈香苗已是说不出话来,握紧的小拳头在卢少业的胸口砸了好几下。
随后拳头张开,纤细白嫩的手,抱上了宽厚结实的后背。
再后来,你来我往。
马车慢悠悠的往家中走,车夫在外头,老僧入定,俨然两耳不闻窗外……哦不,是车中事,连手中的鞭子也不肯甩上一个,只由着马匹的性子,步子缓慢的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