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书险些落了下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的我不知道?”
“先前我和师傅说过的啊,就是月余前的事儿,那天回去给二伯娘送药贴,知道了这事儿,回来还和师傅提过一句呢。”沈文武捻着手中已经拆掉的半根棉线,道:“我记得那天师傅正在给米面铺子的宋掌柜在看身上起的疹子,师傅当时还应了一句呢。”
“莫不是师傅忘了?”沈文武微微侧了侧身子。
杜仲大夫顿时一愣,仔细回想沈文武的话,顿时想了起来。
是了,那天沈文武的确是回家了一趟又回来了,回来的时候似乎和他说了什么话,只是他那天好像专心看诊,并不甚注意,只随口应了一句,后来想起来这事儿想问问他究竟说了什么时,沈文武去做饭去了,也就没去问。
又想着沈文武没有特地寻了他来再次说道此事,应该是不打紧的事情,索性也就没放在心上,而后也就忘了个干干净净。
不曾想,那天沈文武说的事情,竟然是如此重要之事。
“月余前的事情,也就是说,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京都了吧。”杜仲大夫脸上的阴沉越发的浓重。
沈文武并不察觉,只笑道:“应该是的,估摸着日子的话,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不过二伯娘思女心切的,只怕路上只会连连催促赶路,估摸着已经到一段时日了呢。”
沈文武越说,杜仲大夫的眉头便拧的越紧,许久之后才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哦。”沈文武隐约觉得杜仲大夫说话的语气与神色有些不对,却也找不出来缘由,只觉得大约是自己多心了,便也就没想太多,抬脚往里头走。
“对了,你把水生叫过来,就说我在屋子里头等着他,有话要与他说。”杜仲大夫道。
“好,我这就去。”沈文武应了,快步离去。
而杜仲大夫将手中的医书攥了又攥,连那书卷纸张都变皱了都不曾发觉。
随后的几天,收拾完了三人的冬衣棉被的,浆洗干净,晒干了后,沈文武拿了大被单包了,鼓了牛车往家里头送。
“慢些吃,瞧你,吃的狼吞虎咽,也不怕噎着,谁能给你抢了不成?且慢一些吃。”张氏无比爱恋的看着自个儿的二儿子,一边倒了杯茶水过来:“给,拿茶水压一压,吃的这样快,只怕要噎着了。”
“得赶紧点吃才行,吃完了我还得赶紧回铺子里头去。”沈文武囫囵吞枣的将口中的吃食咽了下去,一边又喝了口茶水。
“这样着急回去?”张氏有些诧异:“先前回来,不都在家住一个晚上么,莫不是这回铺子里头太忙了?”
“忙倒是还行,这段时日倒是不怎么忙,只是师父与水生哥要出趟门,我得回去盯着,万一有人来问诊,铺子里头不能没人。”沈文武解释道:“这棉被衣裳,娘你得了空弄就好,也不着急用,弄好了回头爹顺路给我捎过去就行,我怕师父与水生哥短时间不回来,我没空回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