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如此一来,这矛头便是指向了慧贵妃。
卢少业将所查证的东西,如实禀告给了秦铭晟。
而秦铭晟闻言,放下手中的奏折:“卢侍郎,此案你如何看?”
“眼下慧贵妃宫中有嫌疑,微臣又是慧贵妃的亲侄儿,论理不该再继续查案,也不应参与此案。”卢少业拱手道。
“朕只问此案如何,又并非问你是否是慧贵妃的侄儿,你且如实回了就是。”秦铭晟抬手道。
卢少业挺了挺身子:“微臣以为,此事颇有蹊跷,慧贵妃应该不是凶手,此事应该是旁人栽赃嫁祸,缘由有三。”
“第一,慧贵妃与桂昭仪也好,三皇子也罢,并无任何恩怨,微臣斗胆说句难听的话,无论桂昭仪也好,三皇子也罢,皆是无法取代了慧贵妃与六皇子的地位。”
“其二,即便慧贵妃与桂昭仪有恩怨,此时桂昭仪与三皇子要远去突夏国,为国尽忠出力,要离去这么久,往后再见不晓得要多久才能再看到他们母子二人,不必非要在宫中动手伤人,惹得众人瞩目。”
“其三,倘若慧贵妃想要动手除去三皇子的话,这除去一个人的法子极多,不必非得使用安神类这种六皇子治病所必需的药引来害人,如此岂非是留下了一个把柄给旁人?”
“因此,微臣以为,慧贵妃并非是害人主谋,反而是被人陷害。”
听卢少业说完,秦铭晟微微点头:“嗯。”
随后,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秦叡泓身上。
秦叡泓见状开口道:“父皇,儿臣以为卢侍郎言之有理,此事其中必有内情,这安神药太医院许多宫苑都去领取,若是有人想要杀害三弟,图谋已久的话,说不定早早便开始积攒这些药,只看着近期六弟用这些药,便意图嫁祸给了慧贵妃。”
“更何况,此时紧要关头,在此时毒杀三皇子的,必定是意欲朝政不稳或挑起大秦与突夏国争端之人,此人必定是居心叵测之人。”
“嗯。”秦铭晟再次点头,目光重新回到了卢少业的身上:“此事,你再细细查看,务必找出来是何人指使!”
“是。”卢少业应下。
而秦铭晟更是道:“眼下,还得想想,如何应对突夏国这边。”
要送去的质子,不明不白的死了,若是换人的话,其余几位皇子,生母位份皆是不低,外祖家业都是有功之臣,无论是谁再被送出去的话,都不是十分妥当,必定会使一部分人心中不满。
可若是不换人的话,必定又会让突夏国觉得大秦是找了由头不送质子前往。
“父皇。”秦叡泓道:“儿臣有一提议。”
“讲。”秦铭晟抬手。
“三弟骤然离世,这质子却还是要送,但若是再送去旁的皇子,只怕都不太妥当,依儿臣之见,不如寻上一位和三弟容貌体型相似,且熟悉宫中事物之人,只当做是三弟也就是了。”
毕竟三皇子如其他皇子一般养在宫中,不像秦叡泓一般成天要忙于处理事务抛头露面,知道三皇子容貌的并不多,只让这些人守口如瓶的,也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