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祖建朝的四大王族里面,德亲王府是永远不会铲除的,和皇室世代忠心一脉,而孝亲王府自有生存之道,凡事都是想皇上皇上所想,思皇上所思,子孙碌碌无为,却是忠于皇上,让几代皇上都放心,也就没有铲除之心。云王府因为历代皇后,根系太大,所以以防外戚霸权,自然要铲除,荣王府太过得民心受推崇,甚至高过皇权,自然也不可留。相比忌讳四大名门,皇上更忌讳荣王府和云王府,但是奈何那两大府互相扶持,屹立不倒,除了十年前荣王和文伯侯在北疆身死外,这些年皇上甚至连根毛都拔不动。所以,他也就先拣根系不深的四大名门除去了。”孝亲王妃叹了口气,“你父王为了向先皇表忠心,严令我不准联系西南庶出一脉。但他不知道,娘亲既然是蒋氏的女儿,蒋氏有密训,就会一生遵从。蒋氏出生后,每一个儿女都会有一支隐卫,也会有一股产业。蒋氏的家业早已经分流到各人,不是一根筷子,而是无数根筷子,他折了一根,还有数根。平时无事,这些筷子会零散,但是真有事情,谁需要相助,这些筷子会从四面八方合在一起,一方水火,八方相救。所以,娘亲这些年自然躲过了你父王的视线,与西南一直有联系。”
冷邵卓第一次知道这等事情,低声道:“以前从来没听您说过。”
孝亲王妃摸了摸他的头,笑道:“傻孩子,你以前就是被你父王惯坏了,或者说他刻意惯着你,也好让先皇知道孝亲王府也是荒唐庸碌无为在走下坡路,你不知天高地厚,甚是荒唐。娘怎么敢告诉您?”话落,她叹息一声,“可是这等蒋氏密训,还有娘暗中和西南你的小舅舅有联系,竟然没瞒得了景世子,他居然让你来找我。不过钱门和蒋氏的先祖曾是肝胆相照的兄弟,两大名门同气连枝,他收服了钱门,蒋氏的密训被他知道也不奇怪。”
冷邵卓恍然。
“本来你若是与你父王一路,娘亲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他若是知道,恨不得将蒋氏卖给当今皇上。”孝亲王妃低声道:“可是这回将你小舅舅推上了风口浪尖了。今日你也听到了,皇上说杀无赦。夜小郡主挟天子剑去了定不手软,娘亲实在忧心。”
“您放心,景世子一定会保住小舅舅的。”冷邵卓道。
孝亲王妃点点头,“当今的皇上深不可测,非同一般,景世子也是天纵英才。如今两相较量,明暗角逐,将天下当做一盘棋来下了。娘不求别的,只求你能平平安安的就够了。”
冷邵卓点点头。
二人不再说话,马车一路向孝亲王府走去。
荣王府紫竹院,云浅月自然也知道了苍亭被拦截到了江陵城横水渡之事。这是早在那日她和容景种桃花、玉子夕来时他们去书房看地形图就定下的棋,如今发挥了作用,自然值得庆祝。
云浅月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满园的牡丹,感叹道:“蒋氏这密训真是好!”
容景看了她一眼,她纤细玲珑的身影婀娜窈窕,他笑而不语。
“孝亲王怕是做梦也想不到他的王妃和他的儿子背后拆他的台。”云浅月又感叹了一句,赞扬道:“你当初收服钱门是否也想到了蒋家?钱门一家被你收服,蒋家也能被你利用。真是一举两得啊!”
容景依然笑看着她不语。
云浅月又道:“这要怪就怪他夜氏欺人太甚,没有容人之量。只想着铲除,不想着收服。天下焉能长久?日日防文武百官,防世家名门,遍布天下的隐卫令人人胆战心惊,不得安眠,到头来呢,如今便看出来吧?自食恶果。若不是他夜氏动手杀了孝亲王妃的父兄,孝亲王妃未必帮儿子反抗丈夫。”
容景看着她,依然不答话。
云浅月回过头,对容景蹙眉,“你总看着我做什么?怎么不说话?”
容景对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对她伸出手,温声道:“过来。”
云浅月孤疑地看了他一眼,挪步到他身边,他伸手一拽,就将她拽到了怀里,一句话没说,低头吻了下来。
云浅月的心砰砰跳了两下,忽然想起来早先在马车上说过的话……
片刻后,容景将她拦腰抱起,走到大床上放下,覆在她身上,如玉的手熟练地挑开丝带,声音低低暗哑地道:“今日饶不了你。”
云浅月立即伸手蒙住了他的眼睛,噶着嘴低声求饶道:“我承认你厉害,如今天还早,我们出去赏牡丹吧好不好?”
容景摇摇头,“不好。”
“好几日没去看爷爷了呢。”云浅月想着办法,“孝道总是大事儿。”
“对他孝敬就是给他一个孙子。”容景道。
“那我们……”云浅月还要再说,容景拿掉她的手,吻住她,不让她再吐出半个字。
帘幕落下,帷幔轻荡,一室摇曳雪莲香。
午时起,傍晚时歇,云浅月筋疲力竭地窝在容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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