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而昏迷过去。他受的都是剑伤,只要以良药调理,慢慢就会痊愈,所以夏芸也并不是很担心。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熊惆。夏芸刚才查看过熊惆的伤势,发现他的五脏六腑都已被石南山震裂,内伤极其严重。内伤不比剑伤,单靠药物治疗根本无用,必须有人用雄浑的内力为他疗伤,才能保住熊惆的性命。
刚才夏芸也曾试过以内力救治熊惆,可她的内力很一般,根本无法替熊惆疗伤。
“这可怎么办呢?”夏芸只急得团团直转。眼下这个时候,去哪儿找高手替他疗伤呢?
这青州府中必然也有一些门派与势力。可是,一来自己并不认识人家,人家肯不肯帮忙尚在两可之中;二来,打伤熊惆的可是天下第一大侠石南山,要想治好熊惆的内伤,内力至少不能比石南山差出太远。据夏芸所知,这青州府并没有什么知名人物,料想应该没有人能够救得了熊惆。
整个山东境内,如果说有人可以勉强与石南山相抗衡的话,恐怕也就只有青龙山山主东方泽山了;而且自己和东方晓彤情同姐妹,东方泽山看在女儿的面子上,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可是,青龙山位于济州府,就算快马加鞭,也要两天的时间才能赶到。熊惆内伤如此之重,能不能撑过两天,尚且是个变数;更何况,快马加鞭、长途奔波,势必会加重他体内的伤势,到时候恐怕他会死得更快。
至于回玄武庄或者是回北平府疗伤,夏芸连想都不想。路还没走到一半,只怕熊惆就要呜呼哀哉了!
夏芸默默盯着重伤昏迷的熊惆,泪如雨下,喃喃地说道:“黑煤球,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我到阴曹地府去陪你!”
她忽地想起在阴曹地府中,已有周岚在等着熊惆,脸色顿时黯然下来。
“到了阴曹地府中,有周岚陪着你,你是不是就更不愿意搭理我了?可我还是要跟你一起去!要不然你我阴阳永隔,我会很想你的!到了阴曹地府,你就开开心心去找你的岚儿,而我只要能在远处远远地看着你就好!”
夏芸再也抑制不住,伏在熊惆身上嚎啕大哭。她又想起自己死后,父母一定会很伤心;尤其是自己的父亲,万一他因为伤心自己之死而分神,进而导致大战失败的话,只怕他们家一个人也活不了,都得被押到南京城凌迟处死。
夏芸一会儿思及熊惆,一会儿又念及父母,只哭得死去活来,让人痛断肝肠。
然而那些捕衙们却没有被夏芸的痛断肝肠而感动,相反的,他们一个个吓得肝胆俱裂。他们都在想,这个杀人魔女在如此伤心之下,还不得把整个青州府杀得鸡犬不留?
就在夏芸伤心欲绝的时候,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夏芸急忙回过头来,擦了擦眼睛,却见在她身后站着一名老者。那名老者大约六十多岁年纪,身穿黑衣,长得瘦小枯干,其貌不扬。
夏芸不认识这名黑衣老者,不由得微微一愣。
她刚想说话,黑衣老者却摆了摆手,一指熊惆,对夏芸说道:“帮我扶起他!”
夏芸见这名黑衣老者竟然是来救熊惆的,不由得大喜过望。可是,这名老者其貌不扬,能不能救得了熊惆,夏芸心中有些打鼓。
眼下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死马当成活马医”。她将熊惆慢慢扶起,只见黑衣老者盘坐地上,双掌贴上熊惆的后背,开始以内力替熊惆调治体内的伤势。
半个时辰以后,黑衣老者慢慢站起,对夏芸说道:“好了!他如今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
“什么?”夏芸大惊失色。她抬头看向这名黑衣老者,只见他气不长出、面不改色,根本不像严重损耗内力的样子。
要知道打伤熊惆的,可是天下第一大侠石南山。即使像西门霸天、北宫成广这种绝世高手,要救治熊惆的话,只怕也会累个半死。可眼前的这位黑衣老者,却轻轻松松就治好了熊惆的伤势。
“他到底是什么人?”夏芸感到十分吃惊。能够轻轻松松治好熊惆的伤势,说明这位黑衣老者的内力比之石南山还要高出许多。石南山的武功已然登峰造极,武林中又有什么人,竟然还会比他高出许多?夏芸不得而知。
她刚想询问这名黑衣老者的身份,黑衣老者却摆了摆手,说道:“他虽目前没有性命之忧,但伤势太重,仍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调养!姑娘,老夫拜托你好好照顾我的孩子,大恩大德,老夫永生不忘!”
夏芸刚想说什么,黑衣老者却飞身跃出客栈,三晃两晃,消失于长街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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