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哪怕一点点的喜欢”,变得更多、更深。
两情相悦。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他得做到足够好。
拿着画像,林繁往后院去见老夫人。
秦鸾坐在书房里等。
方天重新备了茶。
闻着茶香,秦鸾弯了弯眼。
可不就是棋如其人嘛。
在知道生母还活着之后,短短的梳洗、用饭的时间,林繁就把后头大小事就琢磨了一遍。
想得又快又全,出手又准。
电掣风驰。
后院,巧玉扶着老夫人,沿着院子长廊,一圈圈走着消食。
林繁一进去就见到了两人。
不知道巧玉说到了什么,逗得老夫人一阵欢笑,气氛融洽到,林繁不忍心去打破。
巧玉先看到了林繁,与老夫人说了声。
老夫人转过身来,冲林繁道:“怎得站那儿呢?”
林繁上前去,扶住她:“有个事儿要与您说。”
“是嘛,”老夫人与巧玉交换了个眼神,“里头坐下说。”
母子两人走前,巧玉跟在后头,掩着嘴悄悄笑。
她看懂了老夫人的眼神。
那位让国公爷心动的姑娘,她们都不知道她的身份。
莫不是时机合适,国公爷终于要来与老夫人开口了?
真好啊。
不止老夫人期待,巧玉亦很期待。
林繁扶着老夫人在次间落座,道:“是要紧事儿。”
老夫人嗔了他一眼,多要紧啊,还得让她把人都屏退了。
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害臊吗?
好笑归好笑,老夫人还是依了林繁,让嬷嬷都出去,叫巧玉守在门外。
“这下能说了吗?”老夫人道。
“给您看一副画像。”林繁说着,从袖中取出画纸来。
老夫人扬了扬眉,竟还有画像,这是让她掌一掌眼?
她到要看看,叫念之心心念念的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老夫人伸手接过,打开画纸。
几乎是一瞬,笑容凝在了脸上,她眨也不眨地看着画中的女子,不知不觉间,眼眶通红。
林繁观她神情,就知她认出来了。
轻轻地,林繁问:“您认得她,对吗?”
“你……”老夫人哽咽着,心中太多问题,一时无从问起。
从笔法看,与林宣作画如出一辙,可这明明就是新画,墨干了,香气还在,那么作画的定然是林繁了。
林繁在哪里见的画中人,又为何要画下来,他知道多少……
这些问题,老夫人不用问出口,林繁就一点一点地答与她听了。
“画的是房毓,先太子妃,您的表姐,我的亲生母亲,”林繁握着老夫人的手,说得很慢,“我知道自己是谁,也知道巧玉是谁,长公主和永宁侯给了我答案。
我上回与您提过已故的永宁侯世子夫人,您与她闺中相交。
她的女儿师从沐云仙姑,她用师门术法让我见到了些旧日景象。
我看到了生父与父亲在书房里把酒言欢,我也看到了您和生母坐在窗边说话。
我把她画了下来。”
老夫人垂着眼,看着画像,视线模糊。
反握住林繁的手,她哽咽着道:“念之,瞒了你二十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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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树节,阿鸾的目标:引更多的日光、得更多雨水,枝繁叶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