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杖横在他的胸口,凫风初蕾淡淡地:“我不过是说个实话而已,你杀我干嘛?”
“我一定要杀了你和这条可恶的怪蛇!”
“你连大费都杀不掉,你来寻我晦气?”
小狼王顿时焉了,又倒在地上连声哀叹:“大费毁我白狼国,杀我人民,夺我妻子,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把整个阳城洗劫一空,把大费五马分尸,凌迟活剐,大费真是天下最卑鄙的小人……”
他想起伤心往事,国破家亡,真真是痛彻心扉,不由得扑在地上大声嚎啕,涕泪横飞,甚至不停捶打自己胸口,悔恨不已:“是我大意了……都怪我……要是那天我加派人手,不喝那么多酒,就不会被偷袭了……都怪我……”
凫风初蕾真担心他会把自己好不容易结痂的胸口给捶破。
“大费这个卑鄙小人,还有该死的大禹王,这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我一定要杀了这两个大恶棍……无耻之徒……大费,你去死吧,大禹王,你去死吧……”
“得了吧!战争就是这样,你抢我百姓,我夺你珍宝,当初你不也在大夏边境烧杀掳掠,抢夺妇女?只要取得了胜利,你便是白狼国的大英雄;同理,大费灭了白狼国,尽管他不择手段,心狠手辣,可是,在大夏人民的眼里,他便是一等一的大英雄……”
小狼王怒不可遏:“凫风初蕾,你什么意思?难道大费不也是你的大仇人?”
“正因为他是我的大仇人,我才更清楚,靠诅咒是咒不死他的!”
她还是淡淡的:“这世界就是这样,成王败寇。你小狼王得势时,岂不也是凭借武力横行?你可知有多少妇孺无辜惨死你手上?只不过在这之前,你每次都获胜,所以,在你的人民眼里,你就是大英雄!而现在你输了,跟丧家之犬一般,你就觉得别人罪该万死。说穿了,你和大费不是同一类人吗?”
“所以呢?”
“有能力就去干掉大费,没能力你就自认倒霉!不要这么晚了还瞎比比,严重影响我休息!睡觉!”
他死死盯着她,那股凌厉之极的杀气直射凫风初蕾,良久,他冷哼一声,指着凫风初蕾的鼻子:“我真是错看你了!你不仅长得丑,你没有同情心!你不善良!你连女人天生的柔情抚慰男人的本能都没有!”
她半闭着眼睛,一副“抚慰你,你也配?”的神情。
他下了结论:“像你这样的女人,就算我白狼国女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娶你!就算让你做我的女奴,我也嫌瘆得慌。”
委蛇哈哈大笑:“小子,你吹什么大气?就算你跪在地上追三条街,我家主人也不会看上你啊。在你面前的可是鱼凫王啊!鱼凫王!要不是你小子运气好,你几辈子跪求也见不到一面的鱼凫王啊!”
小狼王要跳起来,可是,纵然是他孔武壮健之时也不见得是这一人一蛇的对手,更何况,现在重伤未愈,又加上连续赶路熬夜,早已精疲力尽。
狼落平阳被蛇欺!
小狼王气得扑倒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漫天星光渐渐黯淡,贝海儿湖远处,群山隐隐,云层交织变幻出各种各样的图案。
小狼王一觉醒来,看到对面的凫风初蕾。
她躺在树洞里睡得正香,委蛇则忠心耿耿守在门口替她掠阵。但现在,委蛇也疲惫不堪,懒洋洋地横着蛇躯。
再看看自己躺着的草坪,他恨恨地,若是白狼国的女人,早就跪拜着请自己进山洞,可这女人倒好,什么好的都优先自己独霸。
女人就算长得再美,可要是不敬拜男人,那也完全不是东西啊。更何况,她长得那么一般,谁个正常男人会去侵犯她呢?犯的着让这条怪蛇防贼似的守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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