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妹喜不自禁,就连二房的丁瑜也觉欢喜,是整个丁家的荣光。
副主考比丁栋原先的科举协理上升一格,最终要的是官职,雷主考是从三品,从四品擢升为三品是一道关卡,许多官员一辈子都迈步过去的关卡,丁栋在而立之年终于成为高级干部,莫怪丁府众人喜气洋洋。
寄希望丁栋能借着本次科考一飞冲天,再有一点好处,副主考虽然不像主考官一般是所有中进士的恩师,但只要中了进士的人,也会记得尊重副主考,在讲究关系的官场上学生同老师的关系是最为稳固的,每一位阁臣身后身边都有一堆人辅佐。
“三姐姐,你做什么去?”
丁柔拽住丁敏的手臂,见她面色惊恐,缓缓的说道:“你是打算去给父亲贺喜?三姐姐病才好,穿厚些再出门,真若着了凉,母亲对三姐姐身边的人不会客气了。”
月茹等上围住丁敏,这次丁敏着凉伤寒,大太太借着她们往日不用心伺候丁敏的名义,狠狠的将丁敏身边的丫头婢女发作了一顿”有几个丁柔瞧着老实忠厚的丫头都被打了,反倒一直惹祸不断的翠烟幸免于难,听岚心带回来的八卦,说是丁敏给翠烟求情。大太太此举有意让丁敏同身边的大丫头离心离德,月茹等虽不见得背叛丁敏,但对丁敏不可能没怨言。
大太太轻轻松松的束缚住了丁敏的手脚”还得了疼惜女儿的好名声,这等手段非一般的刻薄嫡母所比,大太太是察觉到了丁敏去念慈庵的异常,才会先整治了丁敏的丫头,再敢多嘴或者为丁敏通报外面的音信,大太太下手无情。
见焦急的丁敏被丫头们围住,丁柔唇边露出一抹浅笑,通过丁敏的异卑推断前生,丁柔感觉很新鲜也很有趣,不做想点什么的话,在深幽的后宅里,丁柔会觉得憋屈压抑,是多少锦衣玉食都无法弥补的。
丁柔细想丁栋此番荣升一级背后的原因,旋出笑意”三姐姐,别急呀,父亲不会忘了你的,没你给父亲说起修河堤的事,陛下可看不见父亲稳重方正的品性。”
丁敏脸更白了一分,在她得病前经常出入丁栋的书房,偶尔听见丁栋同清客说起朝中的事,丁敏记起前生原先主管河堤的田大人是有本事的,却被皇上给撤换,换去的官员贪污河道款项,最终弄得黄河决口,丁敏顺势说了几句,使得丁栋受益匪浅,连夜上折子阐明观点,赞同小修河堤以防水患,恳请万岁爷信任如今的主管修建河堤的田大人。
丁栋同田大人没什么交情”田大人是河北人,属于北方阵营,丁栋能不局限于地域派系,皇上许是看出丁栋胸襟广博,又恰巧出了周府上妓女上门的事儿,周大人原本的雷主考被丁栋取代。
丁敏给丁栋建议的事,府里小姐们都知道”丁柔曾听丁栋当着人面称赞丁敏聪慧敏锐,大太太给了丁敏许多的好东西。没丁敏,丁栋绝对没表现的机会,也不会被皇上记住。
“是我是我……
丁敏喃咛,是她害了父亲?害了整个丁家?本届科考发生了建国后最大的科场舞弊案”主考赐死,满门抄斩,副主考赐死,家眷或充作教坊或流放关外。丁敏都打算得好好的使用计策让丁栋辞了科考协理,没想到一场大病突来,丁敏月养好病”父亲成了副主考,还是因为她丁敏差一点气晕过去。
她只感觉浑身冰冷,骨子里冒着寒气,比在山上风雪中等候在念慈庵还冷”丁敏瑟瑟发抖,不想父亲身首异处,不想被流放或者充为官妓,不想牵连整个丁家。
“你们放开我,我一定要去找父亲。”
丁敏像是疯了一样向外冲去,月茹先是被丁敏推开,但丁敏体弱,没几步被月茹死死的拽住,月茹跪在地上哀求:“三小姐,您不能糊涂啊,求您看在奴婢伺候还精心的份上,别折腾了,再着了凉太太会将奴婢打死的。”
屋子里受过大太太教训的婢女都全都跪下了,恳求丁敏好生养病,她们虽然不知道丁敏怎么回事,但气冲冲的跑出去绝不是恭贺老爷的。
翠烟却冲到丁敏面前,拽开月茹,“主子有大事,你胆敢拦着,眼里还有没有主子?”
转头翠烟向丁敏很有义气的道:“三小姐尽管去,这里有奴婢看着,看她们谁敢拦着您。”
丁敏感激的看了一眼翠烟,露出众人皆醉她独醒的味道,披上了斗篷向丁栋书房走去,月茹绝望的喊道:“三小姐。”唤不回对前路恐惧的丁敏。
〖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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