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日我再教你别的,六丫儿很从聪敏,我舍不得埋没你难得的聪慧”
丁柔心突然一紧,抬眸看向面容寻常的太夫人,她此话似已有所指,埋没难得聪慧?是什么意思?丁柔旋出笑容, “经祖母调教,才懂事些。”
太夫人轻轻摇头,手碰了碰丁柔的脸颊,眸光深幽无光”“不,六丫儿,你是天生美玉,当为当为无妨,我还有机会。”
丁柔来不及细想,太夫人将重新放在丁柔手里”“不过是几间铺子,即便是给了你,你母亲只会欢喜,我的嫁妆会分给你父亲和你二叔,不会让你这个机灵鬼得了好处去,你呀,老实得给我看账本算账,六丫儿,我是你祖母,不会害你,只会为了你好。”
丁柔再推辞的话,会惹太夫人不快,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太夫人”
我一定同祖母认真的学。”
太夫人搂着丁柔笑了起来,丁柔并不看重这两三间铺子,她终于有事可做,不用总是闷在后宅琢磨着今天吃什么,穿什么,姐妹中谁会算计她,或者琢磨着嫡母大太太想什么。
丁柔喜欢银子,但更喜欢赚取银子的快感,享受奋斗的过程,她会觉得现代的丁柔没有消失,不会变成另一个中规中矩的古代闺秀,如果失去了现代的学识同底线,还不如死了干净。
古代女人同样有活得精彩的,不说被太祖皇后教养大的信阳王太妃,就是丁柔见过的夫人们,个个也不都贤惠得给丈夫纳妾,迁就顺从丈夫,太夫人一辈子愣是让老太爷只有一个摆设的妾室,没任何的庶子庶女,外面的人也没说太夫人不贤惠,没人说她善妒。
,“启禀太夫人,刘姨娘侯在外面。”
丁柔从太夫人怀里起来,将账本放在炕桌上,为太夫人抚平方才因腻在一处的衣服褶皱,扶正了太夫人头上的簪子,“这光暴刘姨娘来看您,许是有事,我去看三姐姐时,听说父亲荣升的喜讯,正欢喜时看三姐姐不是很高兴,后来三姐姐去了书房,我同五姐姐说说笑笑把这事圆了过去,父亲说过三姐姐在大事上比我更为敏锐些,许是看出其中的缘故。”
丁柔将方才的事讲给太夫人听,刘姨娘来见太夫人一定是为了丁敏,看来丁大老爷惩罚了丁敏,太夫人叹道:,“丁敏的聪明都用在表面上了,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她能看出什么来?气运好才没惹出大事。”
,“让她进来。”
,“是。
刘姨娘红着眼睛走进屋子,噗通一声跪在太夫人跟前”“太夫人求求您,救救丁敏吧。”
原本陪坐着的丁柔起身,站在太夫人身旁,看着嘤嘤啼哭的刘姨娘,因照顾生病的丁敏,六姨娘显得憔悴了些,脸颊有些下陷,显得眸子更大了,脸色苍白,嘴唇泛着粉白,美人也经不住熬夜整日忧愁,不知是不是错觉,丁柔看见刘姨娘的眼角隐有几道细微的皱玟,想到今早去看柳氏,昨夜大太太身子不方便,丁大老爷又歇在柳氏屋里,不得不承认经过男人的呵护,心无杂念的柳氏比刘姨娘显得年轻些。
太夫人没说话,刘姨娘跪爬了两步:,“敏儿大病初愈,受不得冻,再跪下去,会要了她的命的,太夫人表姨母,求求您发句话让老爷饶了敏儿吧,她是一时糊涂才会说错了话……,呜呜……,呜呜……”
刘姨娘砰砰的磕头,她为了丁敏是不顾一切了,母爱是伟大的,丁柔瞧着有些心酸,抬眼看了眼太夫人,见她同往常没任何变化,自顾的品茶,瞥见丁柔的目光,太夫人道:“你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哭得我糊里糊涂的。”
“是。”
丁柔屈膝出门,她知道太夫人因她怜悯刘姨娘有些失望,丁柔不是可怜刘姨娘,可怜丁敏,是怜悯的那分母爱。丁柔出承松园时,碰见了丁老太爷,丁柔忙屈膝”“祖父。”
恭谨的站在一旁,让开道路,以为艳会很快离去,就如同往常对丁柔不屑一顾的无视,过了一会,丁老太爷并没移动脚步,丁柔想着太大人还等着她回话,低声道:,“别女有事先告退。”
你不走,我走总成了吧,丁老太爷首次开口说道:“你去把你父亲叫来承松园。”
,“是。”
丁柔错愕一瞬,眼看着丁老太爷转进书房,这位神出鬼没的丁老爷子怎么会知道她去丁栋的书房,他叫丁栋是为了金科会试的事情,丁柔不用太过担心,府里有他在,被太祖帝后钦点为帝师的人,经历几十年的官场看得比她深远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