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早于晚的不同罢了。上街出门许是会碰见劫匪丧命,或者遇见飞奔的马匹被踢死,
或者从天上落下重物被砸死,这些都是真正发生的事情,如果怕死的话,是不是连门都不用出了?可是即便呆在府里,也会有着火等等意外,怕这怕那,反倒更容易出事,被民俗困住手脚,不敢妄动,没用至极,三姐姐方才不是说过太祖话皇帝亲临产房也无事吗?可见有些民俗不过愚弄笨人蠢人罢了。”
兰陵侯赵鸿飞同丁柔对视,丁柔毫无惧意,笨人蠢人你是吗?
赵鸿飞起身直奔产房而去,丁柔甩开丁敏,走到产房门口,丁怡最想见的是姐夫吧,据说生产时的疼痛是九级丁柔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据说当时也是难产,只能保下一个,母亲毅然决然的选择保丁柔,虽然最后母女平安,但母亲的身体却坏了,父亲一直想要个儿子才会给人可乘之机,
丁柔走进了弥漫着血腥之气的产房,大太太在兰陵侯冲进时,让开了位置,兰陵侯握紧丁怡的手“夫人,夫人。”
“侯爷。”
丁怡片刻的清醒,水盈盈的眸光同兰陵侯相碰,唇边勾出一抹恬淡的笑意:“侯爸”
丁柔看伺候生产的妈妈脸如死灰,知道丁怡状况不好,她实在无法看着同自己相似的丁怡死于难产,趁着赵鸿飞唤起了丁怡的求生意志,丁柔冲上去,拽开了赵鸿飞“大姐夫在一旁为大姐姐鼓劲。”
赵鸿飞许是被丁柔吓到了真的听话的站在床边,大太太手捂着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丁柔对产婆喊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告诉大姐姐如何用力?”
“啊…,是苏”
产婆开始重新忙碌起来“夫人,用力,吸气,用力,吸气。”
丁怡喘息道:“六妹妹娄不是不成了如果如果照顾他们好不好…”
“不好丁怡,我告诉你,这世上有继母,就有继父。”丁柔跪上了床榻,双手板着丁怡的脸,让她同自己对视“世上最疼子女的永远是亲妈你指望继母?小侄子会怨恨你,等十年之后,1小侄子被继母教导傻了,被继母捧杀了,一事无成时你怎么闭得上眼睛?一旦小
侄女所托非人,你不心疼吗?”
“六妹妹。”
“我告诉你,你得活着,你怎能眼看着别的女人霸占兰陵侯?怎能甘心她一步一步清除你留下的痕迹,怎能甘心你的儿女管她叫母亲,怎能甘心她享受本应该你享受的一切荣华富贵怎能甘心你只活在真正关心你的人心里,怎能甘心世上再无一人记得兰陵侯夫人丁怡。”
“你甘心吗?你不会后悔吗?”
大太太止住眼泪,兰陵侯赵鸿飞愣愣的看着丁柔,丁敏站在产房门口眼泪顺着眼角滚落而在外面等候的侯府太夫人等人,同样将丁柔的怒吼听得清清楚楚二房太太莫氏眸光闪烁,丁府的六小姐着实了得,方才说姑太太那几句话还是客气的。兰陵侯太夫人耷拉下眼睑,丁柔吗?
丁怡死灰般的眼里闪现灼人的光亮“不甘心我不甘心”
“大姐姐,你不能将大姐夫让给别人,吸气用力用力啊小侄子就快出来了…”
丁柔握紧丁柔的手臂,学着稳婆的引产方式“用力,用力,气息,用力。”
丁怡积攒最后的力气,嘶吼一声:“啊啊”
“生了,生了。”
稳婆抱起顺着羊水爬出来的婴儿“是位小姐,夫人你还得用力,是双生…双生。”
双生,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丁柔张口咬住了丁怡的手臂“大姐姐,你醒醒,还有一个呢,再用点力气,在用一点点力气,你就可以歇息了啊。
丁怡被手臂上的刺痛弄醒,下身的疼痛已经麻木了,反倒是手臂上更疼些,丁怡紧紧的闭上眼,咬碎了嘴唇,身体扬起“啊孩子孩子…”
上半身重新落在床上时,丁怡生下了儿子。稳婆剪断脐带,向兰陵侯报喜“是位小少爷。”
丁柔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大姐姐,是龙凤胎大姐姐”
丁柔手放在丁怡鼻子下面,感觉不到呼吸,氧气,氧气?古代哪来的氧气瓶?丁柔将丁怡身子放平,手压在她的胸口,下压,下压,再下压…
最后在大太太等人吃惊的目光中,丁柔吻上了丁怡的嘴唇,呼气,送气,呼气送气好一顿忙乎,丁怡总算有了极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