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轻声的将画作上的诗词诵读一遍,画幅有两尺长,向旁边移动脚步,丁柔盯着画面,在一块大石上坐着一名女子,虽然鼻着着盔甲,但她看得出是女子,临水而坐,手在湖面拂过真真如同诗词上所言“有美一人,清扬婉兮。”当仔细她的眼眸时,丁柔怔住了怎么可能,像柳氏,亦像她,柳氏温婉恭顺,相似的眸子气势不同,而丁柔自己,也远没她的锋芒或者悠然,那女子是战后的悠然别居住,画家很细心,将女子盔甲上的血迹勾画得很清楚,有一种生死相搏的硝烟味道,同环境冲突,却不矛盾,等候着丈夫来接她吗?
“她是我师傅,大秦开国皇后。”
丁柔身子轻颤,难怪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在落凤山见到的幻影就是她一穿越前辈呢。“据祖父说,太祖皇后临终前焚烧了手稿,画好的肖像,没想到信阳王府中会保存得如此之好,让后生晚辈再见太祖皇后不弱于世间男儿的英姿,不弱于绝色美人的妩媚。”
丁柔转身,盈盈下拜,从画作左上角残留的燃烧过的痕迹可知,这副画是信阳王太妃私藏下来的。料想也是,太祖帝后最后拔刀相向,
这副画太祖皇后岂会留着?应当是最先毁去的……
“你想错了,这副画是师傅送我的,之所以有燃烧过的痕迹是我,是我烧的。”信阳王太妃一袭松香色衣衫,如同在万梅别院,质朴不见任何华丽,眼前的老妇人,不知道很难相像她就是信阳王太妃,被当今陛下称之为皇妹的人。
太祖皇后一生生了三个儿子,虽然太祖皇帝也留下两三位公主,然唯有信阳王太妃安国夫人以皇妹相称。
“木太妃安。”
丁柔屈膝下拜,低垂着眼睑盯着竹子地面,偶见竹帘微动,在竹子香中,浮现一抹檀木念珠的香味“陪我坐坐可好?”“是。
能说不好吗?被周妈妈引来此处,不就是同木太妃详谈?丁柔虽不知究竟,但看了画像,估算了太祖皇后的年龄,如何都生不出柳氏来。同木太妃对面跪坐,竹子茶几上,摆放着茶杯,茶壶。
木太妃抬手倒茶,同样是竹筒做成茶杯,茶水温热,丁柔欠了欠身子,恭敬的接过茶杯,攥在手心里,温热的触感,缓解了丁柔内心深处的几分紧张。
事情注定会发生,她紧张又有何用?眸子重新平静了,微展开笑意,似寻常般道:“多谢木太妃。”木太妃眉头松缓,见丁柔小口的喝着茶水,唇边的笑意越浓了一分,叹道:“你比我强。”
丁柔不解的抬眸,木太妃却缓缓的道:“师傅临终前,烧了很多的东西,她说,她这一辈子值了,不需要后世之人记住她,也不想后世之人研究议论她的功过,我阻止不了师傅,眼看着火苗窜起这一点我比不上你祖父。”
丁柔脸微红,看来祖父有太祖皇后的手札的事她已经知晓了“祖父同我说起过,他不忍一代巾帼女杰隐于太祖皇帝身后,后人只记得太祖皇帝,而忽略同样为天将神女的太祖皇后。”
“哈哈,哈哈。”木太妃笑了“你不用拍马屁,真如果怪罪你祖父,丁家主人早就被检察院拘禁起来了。”
丁柔垂头看着茶杯,圆圆的竹筒里装着清茶,茶面上浮现她的倒影,轻声道:“太祖皇后之才学,断了太可惜了。”“丁敏的所做的诗词,是我师傅留下的。”丁柔咬着下唇,这是最难办的一点,借用太祖皇后的诗词扬名,虽然她也是抄袭的,但没人知道啊,但丁敏做出来,能瞒过旁人,瞒不过木太妃,左想右想,不解释不行,可解释全然说不通,最后回了一句:“天下文章一大抄。”
“噗。”木太妃差一点喷茶水,咳嗽了两声“你丫头,到真真是让我意外。”丁柔勾了笑容,其实她没说错,都是抄的嘛,听见木太妃问话:“师傅留下的都被丁敏得了?”
“不,只有几首诗词或散落在书中的纸张,太祖皇后的手稿祖父赐予我保管。”
“手札?是师傅最后留下的那批?,…
“是。”
木太妃缓和子语气,道:“无事的时候看看也好,世上的人怕是都忘记了师傅。”
丁柔抬眸,坚决说道:“不会忘记太祖皇后,亦不会忘记太妃您。”木太妃眼底光亮闪过,抿了。茶水,怅然道:“这副画是师傅亲自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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