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我是寡妇命。”
老爷福大命大定会遇难成祥,说起算命的来,老奴还得当初给四姑奶奶说的不也应验了?可见是个老神仙,还说柳姨娘是贵人,娄奴看六小姐是大小姐的贵人,柳姨娘也是主子的。”
回到屋里大太太见到丁敏跪在地上,问道:“你做什么?”
丁敏磕头道:“母亲,女儿去为父亲侍疾,父亲病重,女儿无法置之度外,恳求母亲应允。”大太太扶着李妈妈的手坐下,眼角也有些湿润“你的孝心,我是知道的,柳氏已经去侍奉老爷了,也用不上你。”
“女儿愿帮着柳姨娘照料父亲,熬药什么的,女儿都会做的。”丁敏不肯起身,态度坚决的看向大太太“不在父亲身边次伺候,女儿于心不安。”
大太太又劝了两句,丁敏执意不从,仿佛她不去丁栋就会死了一样,大太太拧紧眉头,道:“去吧,既然你有此心,我也拦不住。”
“多谢母亲。
丁敏磕头后去照料丁栋,李妈妈见大太太脸色不好,忙递上茶盏说道:“方才听小厮回话,大少爷最多五日必会返回京城,游学的二少爷也从江南回京,听说到了河北境内,不出意外的话半个月后也能回来,大少爷转的是六部给事中,二少爷在杭州书院也闯下了名头,主子,两位少爷如此争气,大小姐又是平安生产,五小姐也给了二姑奶奶,您是有福气的,何必她一般见识?“大太太面色稍雾,抿了一口茶水缓俊的道:“她想要在老爷身边卖好,也得看准时机,以为去了老爷就会感激她?贴身照顾这些事儿,哪里能让女儿动手?柳氏沉默寡言,但贵在心细,老爷也是个通透,懂得分辨的,柳氏……忠富贵险中求。”
大太太话语一转,簇紧眉头:“只是老爷这病来得古怪,御医说得似是而非的,难不成是老爷运道不好?还是有人勾坏了老爷?”
李妈妈会意道:“老奴以为是刘姨娘她床上可是放着香囊,老奴鼻子一嗅,里面是媚药,虽是分量轻,但哪个男人能受得?定是掏空了老爷身子,这才病倒的。”“是吗?”
“错不了。”
大太太嘴角一扬,茶杯盖儿落下“等老爷挺过这关,或者我再收拾她,她不是说生死都是老爷的,我会成全她的。”丁栋的病来的凶险,去的也快,尤其是李妈妈收走了香囊做证物,柳氏往常有听丁柔说通风什么的,在丁栋身边虽然有婢女伺候,但柳氏是最大的,她全心全意的相信着丁柔,做主开窗户,驱散了屋子里不好的味道,并移开了太夫人赏赐的盆景,屋子空气好了不少,虽然夏御医对此颇有微词,但他是外人,不好多嘴的。
丁敏到是想多嘴,柳氏是姨娘,是大太太得用的人,拿着大太太的命令,丁敏也就咽下了反对的话。
何况气味好些,他们待着也舒服些。柳氏一直学的就是伺候人,又不想真的就命丧在此处,无法看到女儿成亲,对丁栋照顾的无微不至。
丁敏前生今生加在一起就没动手伺候过人,前生她身边也是有丫头婢女的,再加上男女有别,即便是父女,丁敏也不敢靠丁栋太近,她不过是在旁边递递药碗,大部分的事都是柳氏在做。
丁栋气色见好,不再高热不退后,夏御医也说等丁栋醒了就没事了,丁敏欣喜异常,得意挂在脸上,果然她是有福气的,有她在,丁栋才会转危为安,作为唯一个肯来侍疾的女儿,丁栋一定会更为喜欢她。
柳氏心也放下一半,但对丁栋照常细致的照料着,不言不语,每当夏御医来时,都能见到柳氏在床边伺候,夏御医对此有几分感动。
这一日丁栋醒了,映入眼帘的是温婉的容颜,从沉睡到清醒,丁栋以为他会壮志未酬时,他却清醒了,额头是软软的手,清醒后的第一眼他见到了最温柔的女子,也许柳氏不是最美的,但在此时,她在丁栋眼里就是天仙绝色……,
丁栋嘻唇微动,柳氏惊喜道:“老爷醒了。”
丁敏跑过来挤开有一避让的柳氏,喜极而泣:“父亲,你醒了,女儿一直陪着您的。”
她挡住了丁栋的目光,但丁栋却更记住了方才的笑颜,丁栋清醒之后,丁府欢腾,大太太没用太夫人多言,直接上书礼部,为柳氏请封,再加上夏御医的说辞,礼部很快恩准所大太太所请,柳氏获封为七品良人,成为府里名正言顺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