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亲王亲自登门提亲,为宝贝徒弟尹探huā求娶丁家六小姐,还是在及笄之礼上,看宝亲王的架势仿佛他慢一步丁柔会被人抢走一般。
及笄之礼上丁柔是表现的可圈可点,可京城的名门嫡女,也不是比不上她,如果无信阳王府安阳郡主的那枚簪子,丁柔只不过是丁家甚是得宠的庶女罢了。
尹探huā是很多名门嫡女都惦记的人,原先畏惧于嘉柔县主,皇上已经给她赐婚,并非是暗传已久的尹探huā,尹家虽然不成体统,但许多朝中大佬都看重尹承善的将来,嫁个嫡女或者得宠的庶女给尹探huā,也算给将来留一条后路。
尹承善如果能步步高升最好,万一因年少得志最后仕途不如意也无妨,损失个联姻用的女儿罢了。怎么算都论不到丁家的小庶女。看宝亲王的架势,不像是毫无准备,莫非他早知道丁柔会被安阳郡主当成女儿看待?
“抬上来。”宝亲王没理会脸入猪肝色的杨氏,好在她还有些许的智商,强忍了下来,没做出太过分的事情。十六名穿着青衣,头戴小帽的家丁抬着八个箱子走上来,将漆木箱子陈设在堂上。
虽然关系着丁柔的终身,但丁老太爷出现时,丁栋就不再有任何的插嘴机会,大太太的端庄慈爱的笑着,手中的帕子越攥越紧,虽说她早有准备太夫人给丁柔挑得人家会很好,也猜到可能是名扬天下的尹探huā,但万万没想到会是宝亲王提亲,这等脸面是不是太大了。
大太太瞄了一眼安然的跪坐在太夫人身边的丁柔沉稳从容得仿佛在说别人的亲事,既无喜色,也无害羞,再见到丁怡真诚祝福的笑容,大太太心七上八下的,丁姝不懂,丁怡还不明白?
丁怡很了解自己的母亲,向大太太身边靠了靠,压低声音说:“六妹妹多次救了女儿,开解女儿,她般配得上尹探huā,母亲女儿能活着全靠六妹妹,想那些俗物做什么?她飞得再高,也是我妹妹。
大太太面色一凝,丁柔头上多了安阳郡主,看样子宝亲王也很中意她,大太太又能做什么?怅然道:“你说得是,她飞得再高,也是我女儿。”八口木箱打开,聘礼数目中规中矩,完全按照符合庶子庶女下聘时的规矩,然仔细看,每一件都是珍品,一样的huā瓶,尹承善准备的却是唐朝古董,绑着的大雁……,
“这对雁是我宝贝徒弟一箭射下来的,当时陛下亲眼所见。”“丁老头,成不成你到底给个话啊。”宝亲王最厌烦丁老太爷这一点,从年轻时就没再变过,就会端架子,让他干着急,他曾经对天发誓丁老头尽管端架子,他这辈子不会求到丁老头跟前,然为了挨打的徒弟,他只能违背誓言,落下脸来为徒弟上门求娶丁柔。
原本这事他不想管,牵线搭桥也就是了,但如果他不管,不见得尹家那对糊涂虫一样的夫妻会做出什么?尹承善脾气看似坚忍,但逼他到极致,做出什么事来不敢想象,宝亲王这辈子最看重的徒弟就是尹承善,不想爱徒名声有损,文熙帝明摆着磨练尹承善,也不会过多赏赐他,宝亲王不出面不行。
“你来提亲,我孙女就嫁去尹家?尹探huā又如何?想轻易娶走我的孙女?”“嗡。”
宾客大多长大嘴巴,丁老爷子的真真是有风骨,敢问一句,您还想将你庶出的孙女嫁去做王妃不成?尹探huā都看不上?丁柔手扶着膝盖,微微垂下头,嘴角微扬,祖父拳拳爱护她之心,丁柔很是感激。
“丁老头……你……”
宝亲王对谁都有办法,唯独对丁老爷子,一辈半除了收下尹承善为徒赢了他之外,其余的一直被他压着,好不容易能在丁老太爷面前显摆的徒弟,却被他亲自养大的孙女勾走了,宝亲王脸比苦瓜“丁老头,我求求你……把你孙女嫁给尹小子,要不我……”丁老太爷握住宝亲王的手,眸色透着浓浓的警告“你别以为以亲王之尊登门提亲就能娶走我孙女,三媒六聘何在?”
两个头发胡须huā白的老者站在一处,丁老爷子压低声音:“赐婚你别想,让你的宝贝徒弟摆他平那对糊涂虫父母,我养大的孙女不是送上去给名门贵女出身的婆婆立规矩去的。”
“屁的名门贵女,不知是杨家哪房的偏枝,弘农杨氏有她为后,不知道是不是祖宗会从底下爬出来捏死她,丢尽世家大族的脸面,当年魏晋隋唐时,世家贵女的骄傲是在骨子里,她守着不该守的东西当做了宝贝……”
“我不管你说什么,明日我会去法华寺礼佛,他想娶我孙女,应婆会给我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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