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不相信是丁柔改变了他,丁柔没这能耐,翩翩多才的探huā郎丁敏暗道,丁柔真是有运气,但将来运气总会用完的。
送走了宾客后,丁老太爷身边的小厮来到丁栋跟前“老太爷叫大老爷,二老爷去承松园。”
“父亲有什么吩咐?”丁栋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谁惹到父亲了?”
小厮回道:“老太爷和太夫人都很生气,是三小姐,¨三小姐出事了。”
丁栋怔了怔,丁敏竟然能惊动老太爷?同弟弟丁梁对视一眼,两人一前一后赶去承松园,丁梁听见是丁敏出事惹得父母动怒,面上虽然露着一丝的焦急,心里却泛着畅快,前有他纳贵妾被父母怒骂,后来又有丁惠的事情,弄得他在大哥丁栋面前实在是抬不起头,终于轮到丁敏“我早就同大哥说过,三丫头太轻狂,容易做下错事。”
丁栋脸上不是很好看,能让两位老人同时动怒,必然是大事,丁栋道:“知道了经过再说,如果丁敏轻狂孟浪,我容不下这等女儿。”
两人进了承松园,院子里静悄悄的,往日不多的下人更是不见踪影,承松园的门缓缓的关上,隔绝了方才因丁姝出嫁的喜气,丁梁此时也失去了看丁栋笑话的心思,关上门,遣退下人,看样子是出了了不得大事了。
“丁栋,你给我滚进来。”
在他们两人迟疑不知道该去书房见老太爷,还是该去母亲〖房〗中时,丁老太爷推开了窗户,中气十足的怒吼,丁栋身子一哆嗦,他即便位居高位是朝堂上的重臣,但也畏惧父亲。
丁栋道:“遵命。”
滚是不可能的,丁栋快步走进了屋里,老太爷同太夫人端坐在炕上,大太太,二太太跪着,在她们身后跪着丁敏,丁柔,丁云,丁敏无声的哭泣着,大太太眼圈泛红,从未被婆婆太夫人如此的骂过,也从未见过他们如此的生气,大太太跪得膝盖发麻,却丝毫不敢移动地方,恨不得撕了身边的丁敏。
丁老太爷道:“跪下。”
丁栋,丁梁扑通跪倒,此时丁萧,丁全赶到,见父母都跪着,不用丁老太爷再发话,直接跪在父亲身后,双手伏地低垂着脑袋。
上面坐着的两人面色阴沉谁也不说话,任由儿子,儿媳,孙子孙女跪了大半个时辰,不说别人,丁柔的膝盖也很疼,悄悄的抬眸看了太夫人一眼,从面上除了看出她生气之外,倒也看不出别的,但太夫人身上的气势,是愤怒羞愤以及。
太夫人深深的吸气,对着丁栋道:“你真真是养出个好女儿,下个月三丫头会出嫁,是她亲自挑的——岳宁侯。”
丁栋错愕的抬头,嘴唇颤抖:“岳宁侯?”
“岳宁侯得管你叫岳父,而你养得丫头”太夫人牙根咬得咯嘣咯嘣的响“说出来脏来我的口,你自己问她,她做了什么?她一直养在你妻子身边,你贤惠的好妻子就养出这样不知羞耻,无媒苟合的丫头,丁家几代的脸都丢尽了。”
“母亲儿媳¨”大太太嘤嘤的低声哭泣“儿媳也不知道她会做下如此的丑事,平时看她还是个好的,谁想到她会¨”
丁栋被无媒苟合砸得晕头转向,一旦被御史知道了,一本奏折上去,他就得谢罪请辞,府里都能曝出这等丑事,他还有什么脸面做官?丁栋的仕途刚刚渐入佳境,抱负尚未施展,让他辞官,能要了丁栋的性丁栋冲着大太太怒道:“府里一直是你做主,她能隐瞒过你?我将儿女交给你教养,你就养出这么个不知道羞耻的丫头?”
丁栋真真是气愤极了,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指责嫡妻,旁边不仅有公婆,还有弟妹。儿女,大太太脸面全无,脸上热辣辣的,胸口火烧火燎,嗓子腥咸“老爷,我是我错信了她。”
太夫人说道:“你不是错信了丁敏,是你的心太大,总想着压着,¨宠得丁敏轻狂无知,有一点点才名便不知所以,如果你不是留着她给六丫头难看,丁敏哪有机会做这种事?你偏疼嫡的儿女这原本没什么,你对几个庶出的丫头还算不错,我便没多说什么,有些人愚蠢保不住儿子,全当她们福气薄,你生养的丁萧,丁全出息懂事,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很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大太太连哭都不敢哭了“儿媳从未想过压着六丫头,她也是儿媳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