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沾上这些龌龊的事情,虽然他会很乐意给他大哥难看,但朝堂上的人都看着呢,为官不止有清廉的名声,睚眦必报总不能摆在明面上,我不能给他的政敌留下攻歼他的借口,成虎,皇上不信也会信的。”
接到丁柔舒心的柳氏,直接从梳妆盒里拿出十万两银票封好,让送信的人带给丁柔,柳氏对女儿很信任,她什么都不会问,只要她有的,丁柔需要的,她都会给。拿着书信,柳氏去见了木太妃,“母亲,小柔需要您帮忙。”
木太妃扫过书信,食指点着桌子,是很小的事情,尹承善就能解决,为什么“母亲,小柔是我女儿,是您外孙女。”柳氏含笑说:“能帮上她,我很高兴呢。”
“你也不问缘由,由着她胡阄?”木太妃板着脸,柳氏也没惶恐害怕,反而离着她更近一些,“小柔不会胡闹,她一定是有缘由的。”
木太妃对柳氏没辙,眼里荡漾开笑意,“我一会给左都御史送个消息,不仅是工部,六部的账本都应该彻查。””多谢母亲。
柳氏细心的陪木太妃用膳,丁柔曾经私下同她说过,多亲近木太妃,柳氏不像刚回府那般的拘谨或者害怕木太妃,有时陪她念经,她们之间逐渐的亲密起来。
木太妃看出在柳氏心里谁也越不过丁柔,女儿早晚得随着丁柔夫妻出京,木太妃拦不住,便想着多同柳氏聚一聚。
御史上书,文熙帝下令查账,尹家大少爷尹承焕吓得面如土色,好在没从工部开始,但最迟五日必将会查到工部的,文熙帝对挪用银子的官员从来都是下手最狠的,不看挪用的数目,只要挪用了——斩立工部账面上的银子不多,查账也是半年一次,所以尹承焕才敢挪用,可现在尹承焕借着身体不舒服赶回了尹府,进了梧桐苑,就看见杨氏目若呆鸡,在杨氏跟前甚是有脸面的夏妈妈等人也是哭天抹泪,尹承焕心一沉,叫了一声:“娘。”
杨氏木讷的眼珠转动半圈,眼眶泛红,”儿子.¨娘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岳宁侯竟然亏本他是财神啊,做生意怎么能亏本?不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岳宁侯即将娶继室夫人,怎么也得双喜临门大赚一把的,怎么会亏本呢,丁家三小姐是不是命不好?岳宁侯没定亲之前,是怎么都赚钱的。”
尹承焕身子晃悠了一下,脸色煞白的说:“亏本了?娘,亏本了?”
杨氏还在抱怨着丁敏的命格不好,夏妈妈连忙说:“外面的人都说丁家三小姐是不受宠的,生母早逝是福薄的命格”
尹承焕一脚踢在夏妈妈胸口,凶狠的说:“就是你这老刁奴鼓动的母亲,你是想害死我,害死全家。”
夏妈妈被踢中的胸口闷热,嗓子眼腥咸,但她却不敢躲,哭着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大少爷息怒,息怒。”
杨氏这才发现儿子的反常,“你是怎么了?脸色白成这样?是身上不舒服?同奴婢制什么气?”
“母亲,她她害死儿子了。”
尹承焕如何也不敢说杨氏害了他,丧气的说:“您还是快点拿出银子,五日侯凑不齐挪用的银子,您就等着给儿子收尸吧,”
“收尸?呸,呸,呸。”杨氏啐了好几口,嗔怪的说:“也没亏多少,压在手上的货总有卖出去的时候,你将死挂嘴上太不吉利了,你媳妇还怀着胎呢。”
尹承焕跺脚,大声说:“母亲怎么不明白,五日后工部查账,十几万两的银子,你让儿子去哪里弄去?”
“什么?”杨氏差一点来个倒仰,嘴唇煞白没有颜色:“查账?不是三个月后才查账吗?怎么会是五日后?谁如此缺德?这是要绝了尹家嫡系根苗,是谁查账.¨我看看能不能通融”
杨氏急火攻心,肚子里怀的那个也来凑热闹,“哎呦,哎呦。”的直叫唤,尹承焕苦笑:“皇上下令查账,谁敢通融?都察院,检察院的人后日会进驻工部。”
尹承焕跪在杨氏面前,哭着哀求:“您拿出银子救救儿子吧,这窟窿填不上,儿子就是个死,不管亏多少,卖了吧。”
杨氏也哭着说:“可现在谁会买?我实在是拿不出如此多的银子,如果变卖府里的东西,不说能不能卖出银子,你父亲也不会当做看不见,这事如何敢让你父亲知道?”
尹承焕彻底傻了,夏妈妈建议:“主子怀着身子,最是精贵,一旦有个万一谁也逃不了,四奶奶.¨主子,府上唯一能拿出银子的只有四奶奶了,不是她提供了假消息,咱们也不至于上当受骗,您一口咬准了,奴婢就不信四奶奶敢同您顶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