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轻浮,一股自豪感蓦然而生,远是可见繁忙的广州港口,万邦来朝的大秦帝国,值得他们用性命守护。
“我敢于回绝公主殿下好意,并非因为我有男子汉气概,我是大秦的官员,你为番邦公主,我尊敬你是国与国之间的礼仪,但你无法命令我,更无法决定我的生死,你我之间并非同你的臣民一般尊卑有别。”
尹承善眸光深邃,“公主殿下,我已然娶妻子,这辈子也不打算另外娶妻或者纳妾。”
撇下番邦公主,尹承善回到船舱,他着急见到丁柔,但越是临近广州,他也是不平静。尹承善远比旁人了解妻子,看似脾气很和柔,很少生气,但真如果她动怒,尹承善摸了摸脖子上挂的护身符,是她亲自求的并且挂在了他身上。
‘你不许摘下来。’
‘嗯。’
‘我最近心神不宁,你在外行事要小心。’
‘嗯。’
回忆起芙蓉帐里她的难得展露的痴缠,呻吟间的媚眼如丝,尹承善气息有几分紊乱,不过是一月没见,他想她了。尹承善不担心丁柔在困境时会一蹶不振,那样鲜活的女子,聪慧镇定,她是他梦寐以求的妻子。
“你会明白吗?你会看见吗?”
广州港口因尹承善突然出现而失声,在众人的注视下,一袭月白色剑袖长袍的尹承善跳下了战船,港口处来迎接番邦公主的理藩院的官员看尹承善的目光满是惊吓,他竟然没死?
此时也没谁只会衙役捉拿叛国嫌疑犯尹承善,于文向怀里摸了摸,取出御赐的令牌,高举在手,他清了清嗓子断喝:“本人乃两广监察院统领于文,尹大人忠君为国辅佐本官剿灭海盗,不日本官会给陛下上秘折,为尹知府请功。”
“万岁,万岁,万万岁。”
监察院统领手中的令牌代表着当今陛下,码头的人跪倒一片,有机灵的悄悄溜走给主子们送信.
还是那座小楼里,此时四人已经面容灰败,门被踢开,一名带着斗笠遮面的男子出现在门口,“主子有命,尔等自裁。”
那张方桌上已经摆放好了四杯毒酒,火盆里燃烧着账册纸张,火焰窜起图吞噬一切的罪证。四人已然无任何的镇定从容之态,富贵眼前过,他们也曾经想着为国尽忠,也曾经想着安民得清名,从何时起他们串联到一起...金银...再多富贵也买不下他们的性命。
事败被灭口是注定的,一人大笑两声,“祝愿主子能清理干净后患,祝愿主子心想事成...哈哈哈,干。”
他率先饮下了毒酒,一人愧疚的苦笑:“我对不住陛下,愧对父母妻儿。”
他们即便身死也解决不了全部的问题,他们的妻儿会被流放,他们的妻子可没尹承善夫人的能耐,找出漏洞...如果他们娶丁氏为妻,是不是可以避免这一步?
圆脸老者叹道:“是我**熏心,如果不收下那贱人,怎么会...怎么会被糖衣爆弹打中,夫人,老夫愧对于你。”
“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最年轻的一人挣扎起来,“主人答应过的,保我不死,许我荣华。”
“送李大人上路。”
带着斗笠的男子一声令下,从他身后冲出来两名汉子,按住李大人将毒酒灌下去。
男子环顾四周,火盆里的东西已经燃烧尽了,摆设依旧高雅,“放火,给几位大人壮行。”
这座精美的别院起火燃烧,男子如同风过般无痕,领着手下离开广州,他并不知晓他将还会再来广州,震动整个帝国案子并非他一下子就能填平的。
“主子,主子,四少爷回来了,四少爷平安回来了。”
丁柔手中的书籍落地,眼里的惊喜不容错辩,“回来了?他吗?”
“夫人。”
尹承善本来想给丁柔一个意外的惊喜,但守在门口婢女妈妈没给他机会,不等他吩咐,已经嚷嚷出来了,他能命令外院的随从,但对丁柔身边的人,他明显没有那么一言九鼎。
丁柔走到了门口,正好同尹承善撞到一起,丁柔泄愤的又狠狠的撞了他的胸口,再想有动作时,腰被他的手臂紧紧的扣住,耳鬓厮磨:“小柔。”
丁柔眼眶湿润,也不矫情的环住了他的腰,呜咽的威胁:“一会再同你算账,你回来...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