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中国人,跑也跑不过中国人,真不知道他们哪里这么有信心能跟手下这群士兵宣称以后要对抗的敌人会是中国人?
旁边的几个他带来的老兵正在一旁训练刺刀格斗,由于这也是强度较大的训练项目,因此只能他们这些“特权”兵可以练,旁边的士兵只能看着眼热。老兵们头上戴着包了脸的护具,身上肩上和裆部都有皮质的护具,相互两两一组,在对刺拼杀。双方你来我往,手中的木枪上包着沾了石灰粉的布包,在身上戳一下就会留下一个白色的印记——这个没法抵赖。
“这东西有什么用?”旁边一个迈德诺龙骑兵不屑地说道,“真打起仗来,敌人冲到面前还不是要给吓得往后跑?”
一个老兵大声呵斥道,“胡说八道,我们当时就是靠刺刀冲锋这才把手术区打下来,敢打枪算什么本事?躲在别人后面畏畏缩缩的乱开枪,不算英雄汉!敢白刃见血!那才是英雄汉!”
“你们就吹吧!”这龙骑兵继续一副不屑的表情说道,“我就不信你们在我们这些骑兵面前敢开枪!肯定早早就给吓跑了!”
“就是!老子见过步铳营的废物打仗!”旁边又有个龙骑兵坐在地上,笑嘻嘻地说道,“前面拿着矛的士兵抖抖索索地往后看,生怕后面的士兵跑了,后面拿火枪的士兵就两腿发抖往军官看。军官就盯着我们迈德诺军官,都想要早点开枪了后撤。”
“没错!往往有的火枪手按捺不住开了枪,旁边的士兵没有听到命令也会砰砰啪啪地把子弹都打掉,然后又要顶着敌人冲锋装子弹。”
“这还是好的,有好多傻子,都不知道自己手里的枪是不是发射过,只知道往枪里面乱装,我们有一次回收到一支亚宁火枪,里面装了六次,却一次都没发射过。”
“算了吧!安南人就是会逃,我们的人还在前面战斗,后面的安南兵就已经开始跑了,如果有敌人迂回的话,后面的安南兵就变成溃逃了!”
“多说无益!”舒大被这几个龙骑兵说得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对旁边一个老兵喊道,“上护具,跟他们较量较量!”
两个龙骑兵笑着站了起来,把他们的头盔戴上,又穿戴上他们的骑兵胸甲,手里接过木枪,“来!安南怂包就是怂包,我来让你们见识见识安南人是怎么怂包的!”
舒大一看是两个龙骑兵对付一个自己的老兵,刚想说话,却见那名老兵朝他摆了摆手,接着就朝那两个龙骑兵说道,“别说我人少欺负你们人多,一起上吧!”
这两人一愣,他们还从来没见过安南人这么带种的,不过这种自信被他们看作了自大,嘻嘻哈哈地提着木枪走了过来,然后摆出一副准备格斗的动作来。
双方僵持片刻,一个龙骑兵直接举起木枪砸了上来,但是让他觉得意外的是面前这个安南兵丝毫没有如同自己想象中那般缩头丢枪就跑,反而是后退小半步,用枪尖架开他的木枪,同时又突步向前,直接戳在他的右胸,口中恶狠狠地吼道,“杀!”
老兵在戳中目标后立刻后退两步,将木枪持在腰际,枪尖指向还在发愣的另一个龙骑兵,“就我们两人了!”
被戳中的龙骑兵这时才醒悟过来,连忙大叫道,“我没准备好,不算,再来!”
舒大正要呵斥他,却见老兵收枪道,“没事!那我们重新开始!不过这一场的话戳到就出局!算话不算话?”
“好!”两个龙骑兵异口同声说道,同时也郑重其事地提起了木枪,全然没有了刚才那番嘻嘻哈哈的不正经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