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五百余人前往堵截,其必是一支强军。所以,还请诸位大人一定要坚守!”说着他慢慢走向城垛。
这个男人说话声并不大,但是旁边的人都以很崇敬的眼神望着他,他被要挟着过来劝降,却一句劝降的话也没说,反而提供了一个重要情报给自己,甚至还鼓励自己一定要坚守。
“还未请问先生高姓大名。”英吉冲他拱手道。
这个男人转过头看了下英吉,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神色,稍微迟疑了一下,笑了笑说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罢了,小人平日为富不仁横行乡里,但是在一众南蛮面前却丝毫用处都没有,反而全家被掳掠至此。如若诸位落在这些南蛮手中,恐怕结局与在下一般无二。所以,在下奉劝诸位大人,与南蛮,只有死战一途。”说着他就直挺挺地从城楼上跳了下去,转眼就脑袋触到了地面,当场就血溅四方,再也不动了。
此时远处他的妻女看到他从城楼上纵身跃下,一边惊叫着一边冲着这边跑来。负责押送的两个蛮兵一直都在上下其手,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在这两个女人身上,听得这两个女人一声尖叫往前跑去,他们也完全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到他们想起是来押送这两个女人,又看到劝降的男人此时已经摔死在城楼时才幡然醒悟过来,连忙抽出手里的铁刃快步追了上去。
不过这两个蛮兵今天注定是要杯具的,他们原本处在的位置就是一百步左右,在这个距离上双方都能够相互看清楚,却谁也打不到谁。但是这两个女人虽然是小脚跑得不快,但是却也跑到了七十多步的距离了。他们此时追赶,就算跑得再快,也要在六十步范围内才能追上这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虽然一丝不挂无法对他们形成威胁,可是他们却忽视了城墙上那些怒目而视的士兵们。
很快,几个手执长弓的日本籍乡勇开始把箭搭在了弓上,慢慢拉开了,瞄准了正在追过来的两个蛮兵。前面城楼附近的乡勇们也急匆匆地坠下吊篮来,冲着这两个跑来的女人大声喊着。此时的两个女人丝毫没有心思注意自己身上是不是穿了衣服,尽管自己的小脚给奔跑造成了极大的困扰,但是她们依旧忍痛朝着自己亲人的位置全力跑去。
随着弓弦的响声,两个蛮兵几乎同时中箭,右边的家伙当场就被射穿了脑袋,趴倒在地抽搐了两下手脚就不动了。左边的蛮兵却被同时射中了两条大腿,这两箭射得非常准确,蛮兵普通一下趴倒在地,箭杆被地面一挤从另外一头戳了出来,他一边惨叫着一边转过身来就想往回爬。
接着又是一箭射中了蛮兵的左前臂,让他好一阵惨叫。众人连忙抬头张望,这才发现执弓之人是一个叫做野比的乡勇头目。他此前曾经在某个大名手下当武士,迈德诺洋教叛乱时他因为家里有人信奉洋教被牵连,被逐出武士行列,无奈之下只能只身一人前往投奔迈德诺的接应船队,被送到了这里。到了这里之后,他作为武士的经历让他成为了这文山港的一个乡勇头目,刚才那个劝降的人说话之时他就站在一旁,来由听得一清二楚,原本就心中怒火中烧的他正好遇到了这两个蛮兵跑进射程来,于是立刻施展起自己百步穿杨的箭法来。
“所有人都不要射!”英吉大声命令道,同时他指着野比大声命令道:“射穿他的右手,让他爬不回去!”
野比对着英吉一个鞠躬,接着从箭壶里抽出一支箭来搭上弓就拉了开来。随着又是一声弓弦的轻响,这支箭瞬间飞过六十步,狠狠地穿透了这个蛮兵的右前臂,把他牢牢钉在了地上。
城墙上的乡勇们都欢呼了起来,这几天来被砍断手脚放在远处哀嚎的同伴实在太多了,现在终于轮到蛮兵了。这个蛮兵的叫声虽然凄厉,但是却没有传到他的兵营,等到他的兵营听到了城楼上的欢呼时才发现派出去的两个兵不知什么时候跑去弓箭射程内了,已经是一死一重伤了。
“头领!”一个穿着链甲的南蛮小队长对着他身边一个满脸横肉,穿着一件板甲的头领请示道:“我们是不是要去把他救回来?”
“不要去!”头领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寒光,冲着这个小队长说道:“从后面带上来二十个丁口,押到城楼下,都砍掉四肢,看谁叫的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