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然估计一时半会要完全扭转楚玉的心思也不太可能。
不过仔细想想,他打小不仅身份尊贵,各种才能俱都出类拔萃,除了一个吴伟倒还没见过有其他朋友,其实就算吴伟也还不是他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毕竟两人悬殊不小,吴伟在他面前总是战战兢兢的,楚玉有事也不可能跟吴伟商量。
红绡公子就不同了,他是岐黄宫的衣钵弟子,又修得了刑天之逆神功,不仅出色的容貌与楚玉齐名,其学识修养等也都是旗鼓相当的。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若非楚留香造孽,说不定他们两个早就是知音!
想到这儿,泠然就开始〖兴〗奋。
经过了毁容事件之后,她根本就不打算再回京中过那种寄生虫的生活,楚玉也表态今后愿与她浪迹红尘。不论是周游天下还是过陶渊明那种悠闲生活,两个人委实太过于寂寞,有师兄那样的神医在旁,还有杭莫儿跟着,男人有男人的话,女人有女人的伴儿,这样过一辈子才算完整不是么?
当然,以上理由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心中不舍得与红绡分开。古代毕竟不同于现代,没有手机,没有视频,对用惯了现代通讯的人来说,找不到一个至亲的人实在难受。而且与师兄匆匆一席话,泠然倒有几分接受了师兄的论调,一个人开心与否,选择怎样的生活都该是他自己〖真〗实意思的表达,更何况杭莫儿对师兄痴心一片,温柔多才,相貌也甚出众,师兄看多了楚玉和她的光景,说不定慢慢也会接受了她,那岂不是皆大欢喜?
虽然自私的小人儿想到把这么优秀的师兄让给杭莫儿还是有一丝丝不痛快,不过也只好忍痛割爱了。
心中尘埃落定,泠然开始掏摸楚玉腰间怀里:“你没有带银子?”
楚玉对她挠痒痒般的亲昵动作很是受用,低头嗅着她发件间的香味。奇道:“你要银子做什么?我……从来没有带银子的习惯。”
泠然丢了个卫生眼过去,瞧上了他围腰的玉带。一节节地起码缀着着二十块玉饰,且还镶嵌有数不清亮晶晶的宝石,眼睛立马就亮了。
好在楚玉围的玉带不过是装饰性质,玉带里头真正起束腰作用的是一条又轻又软的黑丝腰封,她一手就解了下来。让楚玉卸下上头的青玉,说是要丢给抬棺材办丧事的人工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虽然城防被土匪控制,不过没有跟着官军跑的百姓还是不少。土匪的兵力不足,还要准备迎击朝廷大军的反扑,故此也无法控制所有的百姓。楚玉腰带上卸下来的都是上品美玉。一块不知值得多少银子,偏远山区的人本就穷苦,泠然一条街没走到头,就争先恐后来了一大群人。
战事之下,一切从简。那些百姓先将吕家门口的土匪尸首搬到半边,然后进了院子帮助装殓出丧。
泠然见人们总是惊艳地盯着楚玉和自己看,干脆自包裹中掏出面具,自己戴了勾陈,分了腾蛇给楚玉。又将朱雀交给红绡公子让他也把倾国容颜给遮了,少了不少麻烦。
这里一折腾。适才被楚玉打退的土匪们搬了救兵又卷土重来,约莫有一百多人。
在杭莫儿的指挥下,吕家出丧的脚步一刻未停,泠然也不抢着出风头,就把收拾人的事都交给了两个男人。
小小土匪他们自然不放在眼中,各自施展绝学,顷刻间就打得对方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土匪们见战斗力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也不敢硬拼,但凡还能跑得动的又跑了。
这还得感谢楚玉重得佳人之后心情不错,根本不想杀人,换做以往,人家来一对他杀一对,来一百绝对是躺下一百的。
百姓们只看到着了一黑一白裘衣的两名高挺面具人在街头上演着虎入羊群的把戏,打人还能打得这般耐看的,简直闻所未闻,惊诧之余,纷纷猜测他们的来历,适才有见过真容的自然把他们吹嘘成了蓬莱真仙。
在泠然一行人的护送下,丧葬队伍一路畅通无阻,直至快出城的时候,那些抬棺材的却也开始怕了。
因为此际城头城下列满了伪汉兵丁,也许是接到了先头逃跑众人的告急,城头居然推出两架大炮,再加上成千上万的弓箭手张弓搭箭严阵以待,那些个小百姓看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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