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皆黑衣蒙面,不知是谁。”
在大白天,居然还黑衣蒙面,显然来者非善人。
他面色大变:“快走。所有人立刻撤退。”
“是。”
王君华松一口气,终于哭出声来:“公子,奴家怎么办?”
他严厉地说:“你走后门出去,绝不能暴露丝毫行踪。回去后,我自然会吩咐你该怎么办。”
“是。”
她还惦记着昏迷的花溶,急忙说:“赶紧杀掉她,如果是岳鹏举追来就不好了……”
他一转眼,这个女人,竟然还敢惦记此事!
“四太子,你快杀了她,为你的安全着想,来人必然是岳鹏举……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快点啊……你若下不了手,奴家帮你……”
金兀术见她兀自纠缠不休,剑尖忽然转了个方向:“你走不走?”
王君华不敢再说,转身就跑。
外面,马蹄声越来越急促,金兀术不知来者何人,可是,如果能找到这里发现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大计便会受到极大的影响。尤其,如果是岳鹏举,真不知会引起什么可怕的波折。
他毫不犹豫,伸手抱了昏迷过去的花溶就上了外面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两名久经训练的马夫立刻赶马往第三道侧门出去。
后面,跟着十余名精挑细选的便装卫士,此时情况紧急,十余快马护着马车,一溜烟地往前跑。
马车是驷马驾驶,车夫技术娴熟,马车里又只坐了两个人,快马跑起来,简直如在飞奔,很快就将后面的马车声远远地甩下……
岳鹏举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朝阳照在马背上,马黝黑的那一层鬃毛簌簌的发散出乌黑的精光。
远远地,大门紧闭,两三看守的家丁,手里拿着长枪,惯例威喝:“来者何人?”
“快快开门,叫你家主人出来……”
家丁们见来者不善,三两招被打趴在地,一名家丁机灵,立刻去开了大门,哭喊着往里面跑:“老爷,不好啦,有贼人上门抢劫……”
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头儿被两名小丫鬟搀扶着,拄着拐杖出来,齿发皆秃:“光天化日之下,谁人敢如此大胆?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活得不耐烦了?”
岳鹏举一见老头儿的装束,情知必有古怪,立刻掉转马头,这时,左侧,一名侍卫策马过来,低声说:“我们发现一个女人从外面出去……”
“拿下她!”
“已经拿住了。”
岳鹏举也不多说,立刻就往左侧追去。
这座十分富贵的大院子,范围很广,沿途再无其他人民民居,显得有些偏僻。岳鹏举驰马过去,在林中的僻静地,只见侍卫已经押着一名女人上前来。女人垂着头,披头散发,脸颊浮肿,脸上还有明显干涸的血迹,正是王君华。她被几名侍卫护卫着逃跑,可是,出了侧门,却被岳鹏举分散搜索的几名侍卫拦截,一阵恶斗,将她抓住。
花溶虽多次见王君华,但岳鹏举却从未见过,并不认识她,但见这个女人如此古怪,便喝问一声:“王君华,你到此地来做甚?”
王君华听他一口喝破自己姓名,又见他蒙面,显然是自己的“熟人”,并不知他其实并不认识自己,一下慌了神,跪下去,颤声说:“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快说,你在此有什么勾当?”
“奴家走亲访友……”
“走亲访友会走成这般鼻青脸肿的模样?显然是做贼心虚……”
“奴家遇到危险,摔跤跌倒……”
岳鹏举细看她的脸,一边从额头到面孔有一道新鲜的伤痕,明显是才受伤的。如果走亲访友怎会如此狼狈?显然是经过了一阵厮打。他担心妻子安全,见王君华如此,更是疑心花溶落入了她手里。
既然确定已经是王君华,岳鹏举便不客气,跳下马背就抓住她,喝道:“花溶在哪里?”
“奴家不认识……花溶是谁?”王君华泪流满面,楚楚可怜:“奴家是走亲戚的……”
这贱妇居然和秦桧一样的反应,果然是一家人。
“亲戚,这家人是你什么亲戚?”
“这是奴家的远亲,柴家的表哥……你若不信,可以去调查……”
岳鹏举听得这话,心里一沉。本朝自有天下后,太祖因是从后周柴世宗家族夺得江山,所以密令善待柴家后裔,保全柴氏富贵。柴氏世居北方,谁想到这江南也有分支?若不是柴家,其余人谁能有这般富贵?可是,柴家跟王君华又有什么关系?他庆幸自己先前退得快,并未跟柴氏人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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