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尽管热得不舒服,但我还是没有开空调,我担心舒夏下一分钟就会出现在门口,如果饭菜还能保持热度,吃起来最好,不然被空调吹凉了,再热就没有原来的口味了。
我的担心没能产生催促作用,直到一点过,舒夏也没有任何消息。我心中开始有些不快,仔细想想又找不到理由去责怪舒夏,她已经跟我说过中午会很忙,是我坚持要请她吃饭才导致现在这样没有尽头的等待。
耐心消失的下一刻,我站起身来,来到那处被我计划要打造成驻唱场地的阳台,想象着这里装修好后,我也会时常在这里唱歌。我将咖啡厅里的桌椅当成观众,搬来一把椅子,拿起扫帚当吉他,自娱自乐地唱起歌来。
没有费心思,我想起什么就唱什么,时而来句温婉的在水一方,时而唱半首狂野的三天三夜,有可能刚刚还在唱曾梦想仗剑走天涯,下一句脑袋一抽就唱起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无言的桌椅是最宽容的听众,而我则渐渐享受起这种没有约束、看起来不着调但又无比自由地歌唱方式。唱到尽兴处,我一把扯掉身上被汗水浸湿的T恤,光着膀子更卖力地吼起来。
啪!啪!啪!
就在我闭着眼睛模仿着杰克逊的舞步,学着他独有的音色用夸张的声音唱完那首《Dangerous》,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鼓掌声,我吓了一跳,睁开眼睛看到舒夏正强忍着笑意,站在一桌饭菜前看着我。
我顿时大囧,一把扔掉扫帚,手忙脚乱地捡起衣服穿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刚刚我什么样子我最清楚,如果是不认识的人,绝对会把我当成一个神经病。
“你来了怎么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用恼羞成怒的语气掩饰自己的无地自容,可舒夏那洞悉一切的目光却让我产生逃离的冲动。
太他妈丢人了!
“开完会就赶紧过来了,没来得及通知你。不过正好,让我看到了如此精彩的表演。”舒夏翘着嘴角,把精彩两个字咬的很重:“如果这是你道歉的方式,我希望你能继续发扬,你的表演会让我忘记大部分的不快,我想我会很容易原谅你。”
“你想的美。”我没好气道,这种事情如果发生第二次,我怕我真的会羞愧地跳长江。端起桌上的菜,我逃跑着进了厨房:“菜凉了,我去给你热一下。”
热好菜出来,我终于能够正常面对舒夏,给她摆好碗筷,我说道:“大中午头儿开会开到快两点,你这老板当得也太周扒皮了。”
“事情多,我有什么办法?”舒夏看起来很累,不过或许是刚才看到我出糗让她心情大好,她揉揉肚子,一副饿坏了的表情拿起筷子:“我来的时候还在想,你会不会给我煮一碗面条打发我,没想到居然这么丰盛。”
“我有那么混么,请你吃饭煮面条?”我闻言一阵不爽。
舒夏夹起一片山药,小口小口地尝了尝,点点头:“你就是那么混。”
我伸手挡住她又递到盘子上的筷子,护住一桌菜:“我辛辛苦苦给你做饭,就换来你这样的评价?不准吃了!”
舒夏撇撇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气。”
“就是这么小气,不服咬我啊。”我示威一样用左手挡住她的筷子,右手飞快地夹起一块糖醋排骨扔嘴里:“真香,馋死你。”
舒夏气鼓鼓地嘟着嘴,几次伸筷子都被我用佛山无影手挡了下来,她气的张牙舞爪:“卢西你就是这么请我吃饭的么?”
“谁让你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我轻哼一声:“想吃简单,赶紧出个糗让我看看。”
“我才不呢,我天生丽质从来都是女神范儿,字典里根本就没有糗这个字。”
“脸皮真厚,快赶上我了。”我回击道,说完抬头得意地看着她,却发现她正一脸惊讶地望着我身后的窗台。
我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待发现什么都没有后,舒夏已经从桌子上抢走了那盘山药:“哈哈,上当了吧,这盘山药归我了,剩下的你慢慢吃。”
“给我还回来!”我洋装大怒,作势去抢盘子,就这么跟舒夏打闹起来。
刚把舒夏的手抓住,要去拿盘子,我突然看到咖啡厅的门被再次打开,然后尧瑶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她一脸的笑意在看到眼前一幕后慢慢变成惊愕和不解,愣愣地盯着我许久,才用柔弱的语气问我:“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