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陈暮见状笑了起来:“你们两个这是什么表情?我生是重庆人,死是重庆鬼,放心吧,肯定会回来的。”
吃完饭,罗素提着行李,我和陈暮在后面边走边聊,上车后陈暮也没坐副驾驶,而是跟我一起坐在了后排,她这举动惹得罗素拿眼瞪了我一路,好像是我撺掇她这么干似的。
路上有些堵,所以到机场的时候时间已经很紧了,陈暮没有再跟我们多说,换好票后挥挥手就进了候机厅。望着她消失在安检门后,罗素跟丢了魂儿一样整个人都耷拉下来,我揽住他的肩膀,安慰道:“又不是不回来了,三天两头见一回,你就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当自己林妹妹么?”
“你不懂,连自己的感情都没弄明白,有什么资格说我?”罗素给了我一个白眼儿,转身走了。
我张张嘴,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现在总算发现他和陈暮之间的共同点了,都喜欢戳人家的痛处。
罗素把我送回咖啡厅,坐了没一会儿就走了,这段时间他不做生意了,反而比以前还忙,整天见不着人。我问他去干嘛,他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最近加了个雷克萨斯车友会,里面清一色做生意的大叔,我正跟他们取经呢,这可是扩充人脉的好机会,回头要是有什么靠谱的项目,哥们儿忘不了你。”
“得了吧,你慢慢发财,我没兴趣。”我一听就懒得再多问,这小子还是没放弃自己创业的打算,可等他去找靠谱的项目,黄花菜都凉了。
今天我的状态稍微好一点点,在咖啡厅里拿着昨天活动的收支表和账本统计起来。昨天没来得及细问,阳台音乐秀中间穿插的几次活动效果还是很不错的,今天小美告诉我,我们又卖出去几十张会员卡,超出了预定的目标任务。
我满意地点点头,让她把每个人销售的会员卡数量统计起来。这是我对员工们实行的奖励制度,每个人会根据会员卡销售或充值的金额、数量按比例提成,逐月发放。这样就能让我跟罗素和尧瑶争取来的奖金发放的有理由一些,也会提升员工之间的竞争性。
咖啡厅的工作环境有些太温和了,这样不利于培养员工的狼性,虽然我们只是服务性行业,但该有的进取心还是要有的。
忙到快中午的时候,我接到一个意外的电话,是杨志打来的,他告诉我他现在在重庆,想来我咖啡厅坐坐,问我要地址。
我想到对他的怀疑,心情复杂起来,不过我也正想和他好好聊聊,弄清楚那件事情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于是把地址告诉了他。杨志说他这会儿在沙坪坝,过来估计要半个多小时,到咖啡厅坐坐之后正好一起去吃午饭,还让我把罗素叫上。
挂了电话,我通知了罗素,罗素高兴地应下来,说中午一定要跟志哥好好喝几杯。听他这么说,我心里愈发不是滋味,忍不住犹豫到底要不要跟杨志谈那件事了。
没多久,杨志就到了,在门口把他接进来,杨志扫视着咖啡厅的环境,一脸赞叹:“装修风格是你设计的吧,一看就是你喜欢的文艺范儿,档次定位很明确,这边儿地理位置虽然不太好不过你的经营策略算是取长补短了,加上你搞出来的阳台音乐秀,不比商圈那些咖啡厅差。”
我平静地点点头,杨志不愧是我们同学里的学霸,刚来就能看到咖啡厅存在的问题,比罗素靠谱太多了。
找了个清净的位置坐下,我让杨志点杯喝的,杨志摇摇头:“马上就吃饭了,等等罗素过来我们就走,咖啡就不喝了,我本来也不太喜欢这东西。”
我没有多客气,问他道:“怎么今天来重庆了,有事?”
杨志叹了口气:“我爸的身体最近差了很多,武隆那边建议来西南医院做个全面检查,从早上忙到刚才才检查完,我找朋友帮忙临时定了个床位,等结果出来我们就回去。”
我闻言眉头皱了起来,杨志既要照顾家里又要上班,身体和心理都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他还能坚持得住,真的很不容易。
如此孝顺的人,我真的该去怀疑他的品行么?我头疼地纠结起来。
杨志看出我的表情不对,关切地问我:“卢西你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有心事?”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最后还是咬咬牙决定问清楚,这件事情关系到舒夏,我不可能置之不理。先点了支烟,我抽了一口之后,缓缓开口道:“志哥,上次我在武隆受伤的时候,那个行凶者的家属是不是联系过你?”
杨志听到我的话愣了一下,接着他想都没想点点头:“你说的是那个自杀的贾璋国老人吧,他在第二天是给我打过电话,就在你的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