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
“行了,你们俩怎么回事,十句话里九句都是吵架。卢西,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你就不能让我有个好心情么?”舒夏趁着我们吵架的功夫去买了票,一人塞给我们一张,无语道。
接过票,我叹了口气:“要是只有我们两个来,我保证你的心情比今天的天气还晴朗。”
舒夏闻言脸微微一红,没有接话。吴思懿却很煞风景地小声说了句真酸。
或许是我的抗议起到了效果,舒夏终于不再无视我,爬爱情天梯的路上一直跟我并肩走着,时不时和我聊几句,让我心情好了一点儿。
虽然都是江津人,但吴思懿对于爱情天梯几乎没有了解,二女听我说的口若悬河,脸上都浮现出向往的神色。
又一次来到天梯尽头,我忍不住想到了尧瑶,这一次景区的人同样不少。一个不以景观而是以故事打造为主的景点,能吸引如此多的游客,可见对任何人来说,完美的爱情都是伟大的,它的伟大,源自于大多数人的不完美。
细想我身边的朋友们,别说完美,就算是修炼有成坚持到婚姻那一天的,除了童童两口子之外,没有第二对,马君凡前两天还因为工作的事情和女朋友吵架了呢,就因为他不想两地分居。
我的爱情失败在想太多,尧瑶的爱情失败在求不得,航明静的爱情失败在爱错人,罗素和陈暮……他们已经在往冤家的路上越走越远,常理无法概括。至于舒夏的爱情……或许是因为她背负的太多,再加上我这个渣男,才让她也经历了一次失败的爱情。
我不了解吴思懿,不过她的爱情明显跟爱情天梯的主人很像,都不受世人接受。两位老人百年之后,他们的故事能广为流传,可吴思懿和田昕……或许永远也不会得到亲人的祝福,毕竟老一辈的人,能接受这种想法的实在是太少了。
两个经历着坎坷的姑娘,在参观那栋被改造成爱情博物馆的老房子时,脸上都带着朝圣的表情,她们没有拍照留念,只是在屋子里的每一样物品前驻足片刻,或许是在想象两位传奇老人的生活片段。
离开老房子,我们在坝子上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休息,吴思懿接到田昕的电话,跑到一边煲电话粥去了,看着她的背影,我狠狠松了口气。这个举动让舒夏笑了起来:“你有必要这样么,说起来人家还算是你的女朋友呢。”
“有这样的女朋友我得折寿二十年,这个女人太凶残了,以后我必须跟她保持距离。”我气恼道,完了又叮嘱她:“你也是,小心自己被掰弯了。”
舒夏啐了我一口,骂了我一句不正经,回头望了望静静伫立在山间的房子,突然道:“你不是说要给我唱《十七望郎》么?我现在想听了。”
“听原版的还是我改编过的?”我顿时来了兴致。
舒夏考虑了一下:“改编过的我上次在阳台音乐秀上听过,唱原版的吧,我想听听原汁原味的爱情。”
我点点头,调整了一下情绪,清唱起了这首本该是妻子唱给丈夫的情歌。
等我唱完,舒夏依旧沉浸在静默之中,眼角有泪光闪动。此刻的她说不出的柔弱,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拥入怀中。
我强行压下这种冲动,静静地看着她,我感觉得到,舒夏对我的排斥已经消失了,只是距离我们回到当初的模样,似乎还有一段路。
不想让悲伤影响我们的心情,我指了指山脚下的游客服务中心,笑着对舒夏道:“知道么,当初从重庆回来,我是打算在那里开一家咖啡馆的,每天跟不同的人聊天,时不时在这里卖个唱,下雨天约几个人烫火锅喝啤酒,晴天找个地方懒散地晒晒太阳,就这么庸庸碌碌地过完此生。”
舒夏想象着我描述的场景,嘴角微微翘了起来:“这不是庸碌,对我来说这是很奢侈的生活状态,如果可以,我也想这么做。”
“不会吧?对我来说这只是种不着调的想法而已,真要这么做了,没钱买房没钱买车,生意不好可能连吃饭都成问题,还不得让人鄙视死?”我惊讶道,以我对舒夏的了解来看,她的生活和我所说的天差地别,如果她只是羡慕那种生活里的悠闲,她完全可以在休息的时候飞到世界各地,享受各种对普通人来说可能一辈子也享受不到的舒适。
舒夏摇摇头:“生活的成功是不能用物质来衡量的,如果安心平凡,谁又会在乎房车?再说了,我相信你的能力,就算只是一家小小的咖啡馆,你也会让它绽放光芒的。”
我被这记不轻不重的马屁拍的嘿笑起来,忍不住说道:“在我想象的这个生活里,还缺一个老板娘,要不你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