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就不麻烦你了,你早点回去吧。”
我看着她,心中有些无法控制的怨艾,却无法发泄出来。收回目光,我倔强道:“没关系的,我已经请好假了,帮不帮得上忙,留下来总有些用处,你要不想见我,我跟小敏联系就好了,有事我直接找她。”
舒夏仿佛没有在意我的语气,点点头,留下一句随便你吧,转身向奶奶的房间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我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充满了无力感。如果刚才的陌生感只是舒夏的冷漠表情表现出来的,那此刻的无所谓已经充分表明了她对我的态度。
眼看着她要走远,我突然叫住她,舒夏转过身来,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我起身走上前去,可随着距离越近,刚刚在瞬间鼓足的勇气却越来越少,我想问她到底怎么了,可终究还是问不出口。
默默相对许久,舒夏见我不说话,似乎猜到我的想法,低头默然转身。见状我突然想起秦院长跟我说的事情,忙再次叫住她,道:“下午秦院长跟我说你妹妹和袁弘一整天都在你爸的房间里找东西,我想你爸是不是留下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给你们?”
听到秦院长跟我说那个消息的时候,我第一个想法就是遗书,也只有这种涉及到利益的东西,或许才能驱动他们。
舒夏愣了一下,旋即点点头:“我知道了。”
这一次我再没有理由阻止她离我而去,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我才不情愿地收回目光,满嘴苦涩地往停车场走去。
经过了一夜质量并不好的睡眠,第二天我早早起床,给小敏打了个电话,她才是舒夏的最好帮手,只可惜如今西夏音乐已经不属于我和舒夏,所以她也只能请假。本来这并不是一件大事,可是在见面之后我从她口中得知,她的请假居然没有被批准,公司分管她的副总一口回绝了她的请求。
那个副总我曾经很熟,不管是舒夏在的时候还是我负责的时候,他都很配合,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换了态度,我想他或许并没有得到袁弘的指示,只是单纯地想用这种方式讨好袁弘,人情冷段,终究抵不过利益二字。
我不想让小敏为难,她能尽心尽力地帮舒夏完全是看在情谊上,她做的已经很多了。让她把墓地那边的进展情况告诉我,要了那边人的联系方式,我答应她有事及时给她打电话之后便让她去吃早饭,不用担心我们这里。
临走之前,我又一次想到那件事,便跟小敏提了一嘴,顺便告诉了她我的猜测,小敏闻言冷笑道:“你猜的应该没错,如果不是为了遗书,我想他们根本就不会来这里,本来昨天我还以为他们是来耀武扬威的,可没想到他们那么快就走了。你说舒总没什么反应,我估计她并不知情,只是不想再去插手这些事情罢了,她已经死心了。”
顿了顿,小敏诚恳地看着我,道:“卢西,我不知道舒总为什么要跟你提出分手,但我觉得她一定有苦衷,这个时候我请求你一定要站在她身边,也只有你能给她安全感了。”
我叹了口气,想到舒夏昨天对我的态度,道:“你这话言重了,不管她有没有苦衷,但我觉得她都已经放下我们的感情了。算了,不说这些,我保证会帮她到底就是了。”
小敏张张嘴,欲言又止,跟我挥挥手说了声再见离开了。而我也收拾好情绪,出门买了两份早餐赶到疗养院,秦院长应该是得到了尸检报告的消息,在路上就给我打了电话,希望我能抽时间跟他们商议舒建生的处理办法。
我终究还是没有兑现昨天自己说的话,又去见了舒夏,而且是在奶奶的病房里,我很想看看奶奶,她是一个很慈祥的老人,舒夏进监狱前最后的那段时间,我们住在奶奶家的时候,虽然是我们在照顾她,但她对我们也同样无微不至,我从心底里关心她。
提着早餐,敲门之后直接进了房间,我看到奶奶正拉着舒夏的手说着什么,在舒夏的面前,摆放着一封信,那封信上有两个很清晰的字迹——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