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舒建生的骨灰,我们驱车一路回到重庆,对于舒家这个庞大的家族来说,舒建生的后事与其说是简单,不如说是寒酸。
没有休息,我们直接来到墓地,之前联系的殡葬公司工作人员早已准备就绪,通知的舒家亲朋三五成群散落在周围,大概有三十来人。从这些人脸上,我并没有看到几张悲痛的脸,就连舒颜都是和袁弘远远站着聊天,就像参加一个不相关的晚宴一样。
葬礼是用来纪念逝者的,既然并没有多少人在意,葬礼也就失去了意义。舒夏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她催促殡葬公司越过那些不必要的环节,尽快结束葬礼。奶奶已经站都站不稳了,我联系了陆院长,请他安排了一辆救护车,随时准备把奶奶送去医院。
但奶奶还是支撑到了葬礼结束,我看她脸色苍白,忙把她送到了车上休息,等我安顿好她回到墓地,方才安静的墓地已经完全变了番模样,一堆舒家人围着舒夏争吵着,舒家背对着舒建生的墓碑,紧咬着牙盯着面前的人,像一株随时可能被风吹倒的小草。
走近之后我听到了他们诘责舒夏的内容,他们不知怎么听说了舒建生留下遗嘱的事情,要求舒夏公布遗嘱,有几个中年妇人嘴巴十分恶毒,已经开始造谣舒夏在篡改遗嘱了。
我怒火心生,猛地推开人群,走到舒夏面前,将她护住,冷喝道:“舒董尸骨未寒,你们当着他的面就要争夺财产,还有点做人的底线么?!”
“你他妈是谁啊?这里轮不到你说话,从哪儿来滚哪儿去!”一个年轻人一脸不屑地瞪着我,一脸的嚣张跋扈,这个人我见过,在奶奶的生日聚会上,他好像是舒夏的一个远房表哥,那天他和几个年轻人坐在角落里,并不引人注意,今天倒是第一个跳出来了,我很想问问他,舒建生无论怎么分配遗产,能有他多少事情?
不过没有人给我开口的机会,马上又有几个人开口呵斥我,很快话语就越来越难听,对我的称呼直接从外人变成了小白脸,奸夫,舒夏自然也成了狗男女里的一份子。
我一把拉住舒夏,蛮横地推开挡在我面前的几个人,冷冷道:“舒董确实留下了遗嘱,这本来跟你们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关系,不过你们既然想听,那就一起去奶奶家吧,我会当场向你们公布的。”
这句话起了作用,终于没有人再阻拦我们,当我和舒夏离开墓地后,很快所有人都蜂拥而起,开车追上了我们,一长排各色豪车接连成龙,蔚为壮观的情形跟我们来之前形成巨大反差,看来感情在这些人眼里终究是抵不过利益的。这可真是莫大的讽刺。
对于遗嘱的事情,奶奶并不想过问,回到家我们把她送到房间,因为之前去疗养院把家里的保姆都解散了,我只好现在医院请了一个护工,然后让小敏临时帮我们找了个做饭的阿姨。从奶奶房间里出来,我和舒夏沉默地来到客厅,这里早已挤满了人,不用细数我都知道,这里的人数绝对比在墓地里的人多。
坐在沙发上的,有舒夏的两个叔叔和一个姑姑,还有袁弘和舒颜,旁边站着的是舒夏的几个表兄妹,再后面则是这些年得到舒建生帮助,或自己做生意或进入盛华集团的其他舒家人,一群人浩浩荡荡,群情愤慨,但却难得地保持了安静。
舒夏在门外担忧地看了我一眼,我对她摇摇头示意她放宽心,掏出手机打给周律师,他已经到了,一直在外面车上等着,听说我到了,他很快就进了大门,这是个四十岁出头的男人,身上的气质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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