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倍。
我也大概猜到了,把舒夏送进监狱,或许袁弘有份,但他一个人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能量,显然集团里想要谋夺舒家股份的,不止这一位。
跟我的无所事事相比,袁弘倒是混的风生水起,他如今在集团里有一个副总的身份,他进来的时候又恰好是舒夏离开的空窗期,集团下面不少人被他拉拢起来,如果不是这样,他就算背景雄厚,也很难在盛华集团成为角逐董事长的人选之一。
短时间内,我想不到打开局面的办法,在烦闷中度过一周,我在周五下午接到老头子的电话,星期天是我妈的生日,问我回不回江津。
从舒建生去世到现在,我一直没有回江津,就是离职手续都是一个电话解决的。其实也不是没时间,这几天在集团我可以说是最闲的一个人,如果我不来,可能很多人会更高兴,只是我有些畏惧回去,我不怕爸妈骂我,怕的是他们失望的表情,我自己都觉得我实在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儿子。
但我妈过生日,这就让我不得不回了,答应下来,我迟疑了不到十分钟就开车离开了盛华,回到奶奶那儿跟奶奶打了声招呼,又再三叮嘱了保姆如果有事立即给我电话,然后才去商场给二老买了礼物回江津。
一路上我都在想着回家之后的场景,思考着该如何向二老解释,可到家之后,二老却没有任何表示,就像往常一样,我妈见了我说了声等会吃饭就去了厨房,我爸则笑呵呵接过我送他的剃须刀,拍拍我的肩膀夸了我一声。
我有些蒙圈儿,路上我想了一个多小时,脑海中至少模拟了七八种场景,就是没有现在这一幕。
这让我觉得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我小心翼翼地坐到老头子身边,给他倒了杯茶,舔着脸笑道:“爸,咱家里有什么喜事么?”
“没有啊,哦,你回来算不算?”我爸便打开包装盒琢磨着用法,便随意说道。
“那就是家里出事了?你们没有受什么刺激吧?爸,有事跟我说,我不是小孩子了。”
老头子变了变脸,抬手在我脑门上扇了一巴掌:“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家里就我和你妈,你指望着谁出事?!整天在外面瞎跑,一回来就没句好话,早知道当初就不该从垃圾桶里把你捡回来。”
我捂着脑袋委屈道:“爸,这个梗你骗骗五岁之前的我就行了啊,我这不是纳闷儿么,这次回来我可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的,你们不骂我两句,我这心就落不到地。”
“那是你欠抽,你爹我心情好,懒得骂你,找骂找你妈去,不过她今天刚赢了三百块钱,心情也不错。”
心里纳闷,可我却不敢再说了,一直到吃完饭,家里的气氛都可以用波澜不惊来形容,我妈甚至还跟我们爷俩讨论了一下下午打牌的事情。我凑着趣,心里却越来越犯嘀咕。等到吃完饭收拾好,我爸泡了一壶茶,我妈在沙发上喊了我一声,看二老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我心道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虽然忐忑,但更多的居然是放心。
在对面的椅子上做好,我低着头,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已经做出选择,我早没了退路,不管二老怎么逼我,我也不可能丢下舒夏不管。我知道二老不可能理解我,我也不奢求他们能理解,好在时间并不长,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等舒夏出来,把股份还给她,我就回江津重新找份工作或者开个小店,以后不管二老让我做什么,哪怕让我相亲娶个我并不喜欢的姑娘,我觉得也并不是不能接受。经历了这么多,我已经看开了,或者说对生活没有那么多理想化的需求了,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才是生活的本质,虚无缥缈的感情,我活了这么多年依然无法给出它一个准确的定义。
等了半晌,不见对面有动静,我抬起头来,见二老都盯着我,六目相对,我爸笑骂道:“干嘛,这是准备让我们给你开批斗大会?”
(一会儿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