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润青走了。
莫晓亦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就只是那么静静的躺着,什么也不想做。
只是一夜而已,可什么,都已经改变了。
细细的回想起来,刚刚发生的一切就象是一场儿戏一样,可她知道,在T市,能与木离对抗的人少之又少,况且,在水君觉为她解围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答应他了。
她不是玩不起的女人。
身子还酸疼着,让她一动也不想动。
天黑了,她还是维持着原本的姿势躺在那里。
门被敲响了,那一声声突的打破了她房间里的寂静,抬首望过去,莫晓亦有一刹那间的恍惚,这就是她的房间吗?
有种熟悉且又陌生的感觉,以为这辈子都住不上这么好的房间了,可现在,她已经住进来了。
可,那又怎么样呢?
这不过是一种表象罢了,这所有,都不归她所有。
“进来。”
她的声落,门便被推开了,一个女佣样的女子站在门前,“莫小姐,开饭了,管家请你下楼吃饭。”
她摇摇头,“我不饿。”
“莫小姐,水家的规定,如果过了用餐时间就再也没有餐食提供了,所以你……”
她摆摆手,“谢谢,我不饿。”不想吃就是不想吃,她好烦,人被困在了T市,她走也走不了。
女佣出去了,房间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迷迷糊糊的躺着,就让时间这样走过好了。
窗外,突的响起了喇叭声,刺耳的让她一震,头有些痛,她是躺得太久了。
扶着床爬起来,莫晓亦想要呼吸一下室外清新的空气,披着晨褛走向阳台,推开门时,夜风舒爽的拂到身上,阳台外的院子里,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正缓缓停下,水君觉高大的身影从夜幕中走来,看见他的那一瞬,莫晓亦的身子禁不住的瑟缩了一下,想起白天与元润青才签下的那纸契约,她突的有些怕,这一夜,他会不会来?
她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她只应该洗白白了等他前来打开她的门,可不知为什么,当这一刻看到他的时候,她却是那么的抵触她现在的身份。
就连小三都不是,她只是一个工具,一个生孩子的工具而已。
她看着他走进别墅,直到消失在视野里,她依然静静的站在黑暗中,一动也不想动,脑海里依稀飘过昨夜里两个人一起的场景,她记得的实在不多。
脸颊泛起一抹红,莫晓亦徐徐转身,迎着风回到房间。
那一夜,她的房间很安静。
水君觉没有来,可她睡得却不安稳。
连着七八天,虽然每天都去打扫水君觉的房间,可是,她却再也没有正面的见到过他。
突然想,就这样一天天的走过也好,也许,他早就把她遗忘在水家的佣人堆了吧。
正擦着桌子上的一个相框,目光还在相框中的两个人的身上时,一旁的电话突的响了,莫晓亦伸手接起,“你好,水家。”
“晓亦,你把床头桌上的那个红色钱夹送到楼下,马上,我急着离开参加一个活动。”
元润青优雅悦耳的嗓音让莫晓亦没有任何的迟疑,急忙拿起那个红色钱夹就奔出房去,这几天元润青并没有为难她,也许是她当初多心了吧,人敬她一尺,她还人以一丈。
气喘吁吁的跑到车前,后排的车窗已经摇了下来,元润青微笑着道:“给我吧。”
拿着钱夹恭敬的递过去,车内突的传来一道男声:“润青,这是新来的女佣吗?”
“御,不就是那晚你从馨园带回来的女人吗?你忘了?”
“哦。”淡淡的应了一声,水君觉已经转过了头不再看她。
“御,那晚你说过要她……”
后面的,莫晓亦已经听不到了,飞快的走离那部车,她觉得自己就象是一个冷笑话,原来,水君觉早已不记得她是谁了。
女人于他,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发泄工具。
微微的垂首,莫晓亦大步的走离他的世界,只想离他,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