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这样。
“除了医生和护士以外,你是第一个看见我现在这张脸的人,当然,不包括刚刚有可能偷偷看到我脸的服务生。”
就因为她要求他就给她看吗?
“难不成你要一辈子白天黑夜都戴着超墨?”
“呵呵,莫小姐到底想要知道些什么呢?其实,男人和女人一起,熄了灯什么也看不见的,只要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就好了,你说是不是?”
莫晓竹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那一瞬间,她突的想要从他身边逃走,原本还想要他记住自己,至少在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不要给她尴尬的,可现在,她是真的想逃,“水先生,突然想起家里有事,我得走了,请柬这就给你,行吧?”
“行,既然是你亲自送过来的,明天我一准去捧场,只是剪彩,是吗?”
“是。”急急的应了一个字,伸手就从手提包里拿出烫金的请柬,然后双手递向他,“给。”
他接过,展开来很认真的看了一看,然后眉头一皱,“你的公司叫莫松公司?”
“是。”
“为什么起了这个名字?”他扫视着她,语气中带上了些质询的意味。
果然,他对这个公司的名称很感冒,他也怕看到这个名字吧,因为,T市的前一个莫松公司就是他毁了的,“找了起名公司专门起的,他们说这个名字好,吉利,所以就用了,怎么,你觉得不好?”
“还行,好了,请柬我接了,明天一早八点一定到。”
“谢谢。”她站起身,随时准备脚底抹油。
水君御没有看她,而是继续的看着手中的请柬,另一手端起了酒杯,轻轻的啜饮了一口,然后沉声道:“再见,不送。”
“再见。”她也不需要他送,想到他脸上的那大片的疤,心里就是一阵不舒服。
一边往馨园的外面走,一边才想起他还没告诉她他的疤是怎么来的。
算了,不问了,反正也与她无关。
悄悄的步出馨园,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不知怎的,那一瞬她的眼前飘过的就是水君御仿佛略带哀伤的唇角,下意识的回首,霓虹闪烁中,男子依然戴着超墨坐在原处独酌着,那个身影,只给她落寞的感觉,看了足有两秒钟,她才转身,也是在那一刻,水君御放下了酒杯望着既将要走出馨园的莫晓竹,心底里一颤,手中烫金的请柬落在了桌子上。
莫松。
她与莫凌生是什么关系?
又与从前的莫氏又是什么关系?
那一瞬,他的心突的又痛了,如果真的有关系,那么……
他突的不敢想了,也是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对她的过往所知甚少。
莫晓竹开着车漫无目的的行驶在T市的马路上,不知怎的就是不想回去,她该搬家了,却不知道要怎么对李凌然说起,想起他对自己的好,她有些不忍心了。
可也就是在这时,脑子里居然就闪过了木少离和水君御。
而后者脸上的疤让她每每想起都是不自在,拿起手机,她拨给了李凌然,她想知道,就是想知道水君御的脸是怎么伤的。
电话接通,“晓竹,什么时候回来?”
“我还在外面,不知道要多久,凌然,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
“水君御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脱口而出,心跳的在等待着,等待着李凌然告诉她答案。
“车祸。”
两个字,简单却又残忍,原来是车祸。
那就是跟她无关了,松了一口气,她道:“行,那我去忙了,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可,她才要挂断电话,李凌然却急急道:“晓竹,很晚了,什么事要加班到这么晚?你不怕你睡晚了明天剪彩仪式上精神不好吗?”
“嗯,我知道了,很快就回去了。”她怎么把明天要剪彩的事给忘记了呢,都是水君御的那张脸害她失了魂一样,不能再这样了,她真的得回去了。
“好,一会儿见。”
手机,挂断了,莫晓竹开着车,她知道她要回去了,可是,鬼使神差般的,她的车居然转到了一片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地带,那是郊区。
可是眼睛看到时,她却觉得这一带有些熟悉,似乎,她曾经在这里住过许久许久。
不想了,头又痛了。
转了方向盘,车调了头,莫晓竹重新把车子开回T市的方向,疲惫的开了门,以为李凌然会睡了,却发现他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听见门响,他抬起头转向门前,轻声道:“回来了,饿不?我去煮宵夜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