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一跳,“凌然,是谁也不可能是你的。”
“晓竹,若是你有这样的心思,那么这个人你就甭想抓到他了,不管是谁,都有可能。”
到底是谁要杀她?
进了公寓,他去煮饭,她就呆呆的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却根本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只有眼前不住闪过的电视画面告诉她,电视真的开着呢。
“晓竹,吃饭了。”
听到李凌然的喊声,她转过了头,就在这时,房间的灯突的灭了,就连电视也被李凌然关了,那一瞬间,黑暗席卷了她的世界,就在莫晓竹迷糊的看不清周遭的时候,突的,一道光线缓缓亮起,是烛光。
那烛光来自餐桌,莫晓竹歪过头去,两根细长的红烛就立在餐桌的两边,而餐桌的正中央,则摆了六道菜,不用数,一看就是六个了,“凌然,怎么煮了这么多?”
“呵呵,你要搬家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给你煮饭了,就煮多一次吧,你多吃些,不然,剩了也要扔了的。”
她起身走过去,烛光真美,柔和的就象是梦一样,坐下去,伸出手,就有烛光落在她的手心里,“凌然,对不起,我只是想要离公司近些。”
“吃吧,别想那么多,快趁热吃,吃好了我帮你收拾东西。”
以为他会劝她别走,却不曾想,他不但没劝,相反的还要帮她收拾东西,鼻子一酸,“凌然,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他轻轻一笑,夹了一块鱼放在她的碗中,“晓竹,因为我喜欢你,不,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我要包容你,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尊重你。”
爱是包容吗?
爱也是容忍。
对于爱,她只觉的自己懵懵懂懂的,吃着饭,吃着菜,她不再说话,菜很美味,却让她难以下咽。
烛光,衬着周遭的一切都象是一场梦,那梦的感觉,一点也不真实似的。
“凌然,我搬过去了,你要是一个人吃饭无聊,可以天天去我那吃呀,我煮给你吃。”
“呵呵,你是总裁了,晓竹,请个保姆吧,不要事事都亲历亲为了,不然,会很累,还有,要记得按时吃药,虽然你的病已经好很多了,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见她不说话,他又道:“我是不是罗索了?”
“没……没有。”
“晓竹,这可是你说的,那我继续罗索了哟,你公司的事我不管,可是,如果你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记得要打电话告诉我,好吗?”
她点点头,“嗯。”明明是明天要搬走的,可怎么好象现在就要走了似的,他居然在一件一件的交待她要搬走之后的事情。
“好了,我不说了,吃饭吧。”
迎着烛光,莫晓竹很快就吃完了,却发现桌子上的菜根本没动多少,她不吃,他也没吃几口。
很美味的菜,却因为她没胃口而浪费了。
她起身要收拾碗筷,他拉住了她,“放着吧,我去帮你收拾东西。”
“我自己来就好。”
“走吧,以前你每次搬家都是我帮你收拾的呢。”
他又说起了以前,也让她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水君御,“凌然,我总是觉得我与水……水君御之间好象发生过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晓竹,有些事,或者不记得了更好,真的,忘记吧,别想那么多,你只要把莫松经营好就OK了。”
她点点头,两个人一起进了她的房间,他开始帮她整理东西,就象把她从安阳那里带来时一样,每一件都认真的整理着。
真的没多少的东西,才十几分钟,就都整理好了。
三个包放在门侧,莫晓竹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最近,她已经没有嗜睡的症状了,基本上已经恢复正常了,花伯的药真的很管用,“晓竹,你睡吧,注意不要压到伤口。”眼看着她哈欠不断,李凌然便离开了。
夜,幽静的如一场梦。
明天一早就要走了,躺在床上,莫晓竹睁着眼睛,闭着眼睛都是李凌然。
明明不想她走的,可是,他还是让她走了。
睡吧,什么也别想,与他住得愈久,她越是觉得自己好象欠了他很多很多似的。
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睡梦中,什么都是那么的美,梦里,在草坪上,她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一起放着风筝,小男孩一直的叫她“妈咪”,妈咪,那称呼让她在睡梦中一惊,“强强……”下意识的低喊出来时,那孩子却一下子仿佛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让她再也看不见了,“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