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
“谁?”她不明白他指的是谁。
“是润青,一定是她。”他的眼神一下子灼亮了起来,仿佛灼烧着熊熊的火焰,她却不知道润青是谁。
“润青是谁?”
“是我太太。”
莫晓亦的手再一次的下意识的抚上脸,如果元润青曾经伤害过她,那么,元润青把薇薇和强强带走也就成了可能,心,突的剧颤,“她会不会伤害薇薇和强强?”
“不会,你先别急,不会的,她一定不会的,她是那么的……”他象是在安慰她再说给她听,可也更象是在安慰他自己。
打开车窗,让汩汩的风吹进来,她想让自己清醒些再清醒些。
已经不哭了,因为她知道哭也没用,这个时候最要紧的是要冷静,然后,想办法找到线索,再查出孩子们的下落。
莫斯科不相信眼泪,她不哭了。
两个人谁也不再说话,只是都希望快一点赶到元润青所在的地方,她不懂元润青为什么要住在效区那么偏僻的地方,可也不想问了,元润青是他太太。
但是,当车子停在精神病院的大门前时,她还是震惊了,“你太太她,疯了?”
“嗯。”轻轻的一点头,“她精神不好,再加上吸毒,总会自残,甚至于伤人。”他说起这些的时候,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哀伤,虽然很淡,却还是让她察觉到了。
“你爱她吗?”若不爱,又何苦要有那哀伤呢?他显然的是在心疼自己的太太。
“爱?”他一怔,实在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问他,他真正爱着的是她呀,便是因为他爱她,所以当年元润青才会伤害了她,刚刚在别墅的时候他就想对她说的,后来,却被电话打断了,可此时此地,他再说他爱她就是矫情了,唇角微弯,他自嘲的一笑道:“以前爱。”
以前爱,那就代表现在不爱了。
人真是会变的动物。
精神病院的大门开了,他把车驶进去,已经有院方的人迎了过来,也让她再没机会问他什么了。
“水厅长,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水君觉下了车,“她现在好吗?”
“还行,挺好的,也很配合治疗,最近就象换了一个人似的。”
“我要见她。”水君觉沉声道,声音也恢复了之前的淡定,也从容多了,似乎是在人前,他总给人一种从容镇定的感觉,让跟着他的人不由自主的就会相信他。
可是刚刚在抵达这里之前,他明明也有过不安。
其实,人无圣人的。
无论谁,都亦是。
“水先生请随我来。”
莫晓亦和水君觉一起随着那医生走进了医院。
医院里不住的传来一些稀奇古怪的声音,那些声音给她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竟是,有些怕。
手也不自觉的就握成了拳。
即将要见到的是那个伤害过她的女人。
元润青,她记住这个名字了。
一间间的小病房,引领着他们的医生在走过很多间之后终于停了下来,他回头看看水君觉,又看了看莫晓亦,“这位小姐也要跟你一起进去吗?”
“不,她在外面……”
“我要进去。”
异口同声的,他说不要她进,可她,却想进去。
她想知道关于孩子们的一切的消息。
“晓晓,我怕她会……”
“没事,我不怕。”她不怕元润青再伤了她,因为,他也进去,不是吗?站在他身边,明明是恨着他怨着他的,可她此刻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若是元润青真伤她,他一定会救她的,一定会的,第六感就是这样告诉她的,所以,她要进去。
“好吧,那你在我身后,不要冲到我前面去,OK?”
她点点头,“好。”她知道一个精神病人发病时的危害性,与那样的一个人一起,的确很危险。
门开了,水君觉先于她走了进去,莫晓亦轻轻的迈步,她听到了心口的跳动声。
一个小房间里,一个女人蜷缩的躺在一张床上,床上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块木板,就连被子和床单都没有,而这小房间里,现在就只有那一张床了,除此,尤其的空旷。
“怎么没被子?”水君觉问道,即使是怀疑是元润青所为,可在看到床上蜷缩成一团睡着了的女人时,他的眼底一闪而过的就是心疼。
“她会拿被子来蒙住口鼻自杀,所以就……”
水君觉了然了,“行了,你出去吧,我去叫醒她,我有话要问她,问好了,我自己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