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渊是说完这句话,先出的门。
留着我在这,有些茫然。
我还是不甘心的追了出去,我问他,“那你买我到底干嘛啊!”
“你在这待着,就行。”
如同昨天一般,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眉头紧蹙,没有一点感情。
说完,转身,径直的钻进了车里。
宋之渊离开的时候,我身后的门也早已经关上了,所以我并没有机会再进去把我吃过的三明治收拾一下。
我是在这个时候接到了医院的电话,电话里告诉我说,徐桥从手术室出来了,已经进了重症监护室。
我握着手机的时候,愣了一下,应了一声,挂了电话仍旧会觉得无所适从。
想了一想,我还是去了一趟医院,可是走到徐桥的病房前的时候,我又退了出来。
像是逃一样的离开了医院。
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形容我在靠近徐桥时候的感觉,越是走近他,我越会觉得自己肮脏。
我可以逃得了生活里的镜子,可是徐桥就像是一面我心里的镜子。
照尽我的不堪与丑陋。
尽管,我与徐桥之前是没有半点深入交集的。
如果不是他突然出手相救,我可能连正眼看过他都不曾。毕竟,我的生活在五年的时间里,除了江峰,还是江峰。
说也奇怪,徐桥的事情竟然让我忘记,我与江峰之间的事情,我忘记了这份背叛一样。
那个时候,我只以为是命运的安排让措手不及一浪接一浪的拍打过来,卷着我往前,应接不暇,只顾活下去的本能让我不去想这些。
后来,当我以为这辈子就这样的时候,他们重新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开始。
人啊,不是谁可以选择一生该如何过就能如何过的。
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不遂人愿。
宋之渊对我来说,我以为是一个新世界的开始。
我从医院出来直接打车回了原来和江峰的住处,我都没有走进门,刚走到半路的时候,房东就已经在等我了。
我都没有开口问,房东已经开骂,“小姑娘不学好,当什么小姐啊!滚吧,别脏了我这地界!”
她说话不好听,我从她的身后看到,我住的那户的门上,被泼了红漆。
“做鸡不是能赚很多钱,干嘛还要住我这小房子,赶紧走!赶紧走!”
房东的话很刺耳,我却觉得真实。
她说的没错,却让我觉得这几天恍恍惚惚的神情一下子真实起来。
切切实实,我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心里重重的鄙视着自己。
我攥着手心,看着门上的血红,说不出一句话来。
房东一边嚷嚷着,一边把我的东西往外扔。床单肮脏地躺在门边,我往旁边踢了踢,想要绕过房东进去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
房东上前一步,拉着我的肩膀推搡着,把我往外赶。
我一下重心不稳,踉跄着往前,扑倒在地。
被砸碎的餐盘,瓷片渣被我按进了手心,一阵钻心的疼痛,殷红的鲜血顺着手流了下来。我翻开手掌,把瓷片从掌心拔出来。
房东见状,愣了一下,这才降低了一些音量。
门外看热闹的人,听见声响,探着头往里看,指指点点,讨论很是欢乐。
我已经无暇去看周围人的反应了,
只是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面前的一切。
能碎的东西都碎了,碎不掉的在地上躺成被抛弃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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